素來感情寡淡的葉辛夷,並沒有聽出空間彆有用意的話音,隻是,心裡一陣竊喜,哎喲,隻說這開礦賣黑煤的合夥人難找,嗬嗬嗬……
好機會這不就來了?
做彆的事咱們暫且不說,就救人這事兒,隻要是一條腿兒還在陽間門檻兒這掛著,老娘我就能把人從閻王殿裡搶回來。
救了翼親王世子,恩情重如山,翼親王還能不乖乖地幫著我賺錢發財做依托?
想到這兒,葉辛夷感到事不宜遲,便朝孫宏民道,“你去城門口,替我揭下一張尋求神醫的告示,然後,隨我去救翼親王世子。”
“啥?你?你……你說你能去救親王府世子爺?這……”張驥和孫宏民都驚得站起身來,連連擺手不同意。
“你可彆開玩笑啊。這玩笑可開不得。人命關天的,這一個鬨不好,就得掉腦袋。”
姐夫小舅子倆人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讓葉辛夷去冒險。
“翼親王非常寵溺長子,所以,在他三歲的時候,就給他請封為世子了,又早早地給他娶了心儀的女人。
所以,他受重傷,翼親王的怒火肯定比後山的頂峰還高,比除夕之時放的竹竿兒還爆裂。
一個弄不好,他非得找一個人發泄怒火不可,所以,你還是彆去了,免得有命去,沒命回來。”
葉辛夷微微皺眉,“這位北疆的守護神,是一位不講道理的暴君不成?”
“啊?啊,那倒不是。”張驥趕緊否認,“他愛民如子,對自家人和部下都管束得非常嚴格,從不濫殺無辜和驚擾百姓。”
葉辛夷點點頭,“那不就得了。我是去救他兒子的,又不是去要他兒子的命。
再說了,他兒子受傷,又不是我給打的,他拿我撒什麼氣?既然他不是暴烈之人,那我去救他兒子,不管成與不成,他都該感激不是嗎?”
“呃……說得,好像是有點道理。”張驥遲疑了一下,然後沉吟片刻,才仿佛下了決心一般,道,“那我陪你去吧。
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跟你一起麵對。宏民在家守著府衙就是了,這樣我也放心些。”
麵對生死未卜的危險事兒,張驥還是挺護著自己小舅子的。
葉辛夷更高看了他一眼,“行,那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動身。救人的事兒,是宜早不宜遲。”
孫宏民還想堅持由自己跟著葉辛夷去遼州郡府冒這個險,可張驥擺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不用再爭。
家裡……你看護好了,你姐那,你也解釋清楚了,可懂?”這一趟,成功,便能借光高升,如果不成功,那頂天會被申斥一番罷了。
畢竟之前,他有葉辛夷給的字體印刷術技能獻上的功績,這樣,救人的時候,有功能賞,無功抵過。
而孫宏民一個最低等的捕快,這要鬨不好,肯定得丟了命,張驥是絕對不會讓小舅子去冒風險的。
說走就走,張驥上了鎮府衙門的馬車,葉辛夷則騎上了孫宏民的戰馬。
遼州郡府的北疆人,其實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或多或少的,都懂得一些騎馬要術。
葉辛夷翻身上馬的動作可能乾淨利索,看得張驥和孫宏民,以及鎮府衙役們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