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林氏領了皇上的旨意,回坤寧宮後便立刻著手安排人手徹查關於蘇婉兒的流言蜚語。她深知此事若不儘快平息,後宮必將陷入新一輪的混亂,甚至還會波及朝堂,影響大乾朝的安穩。
林氏招來自己最得力的心腹太監劉公公,神色嚴肅地吩咐道“劉公公,你帶幾個人,從各宮的太監宮女入手,細細查問,看看這流言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本宮料想,定是有人在背後蓄意為之,切莫放過任何可疑之處。”劉公公趕忙應下,帶著幾個機靈的小太監便開始在後宮各處穿梭查探。
另一邊,蘇婉兒自知曉那流言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深知後宮流言猛於虎,即便自己問心無愧,可一旦傳開,難免會讓皇上心生嫌隙,也會讓其他妃嬪對自己另眼相看。她在景仁宮中坐立難安,便招來貼身宮女翠兒,囑咐道“翠兒,你去宮門口守著,若有什麼消息,即刻回來告知我。我如今這心裡,就像懸著一塊大石頭,怎麼也落不了地呀。”翠兒看著自家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心疼不已,趕忙應了一聲,便去了宮門口守著。
劉公公這邊查探了幾日,倒也有了些眉目。他發現這流言最初是從掖庭那邊傳出來的,有個負責浣洗衣物的宮女,曾在私下裡跟旁人說起蘇婉兒與丞相王大人關係不一般,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劉公公當即將那宮女帶到了坤寧宮,林氏坐在上位,目光銳利地看著那宮女,問道“你是從何處聽來這些胡言亂語的?如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本宮定不輕饒。”
那宮女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回道“娘娘,奴婢……奴婢也是聽彆人說的呀,那日奴婢去內務府領浣洗衣物的料子,在角落裡聽到兩個小太監在閒聊,他們提到了蘇婉兒蘇主子,還說什麼蘇主子能在後宮這般順遂,都是因為丞相王大人在背後撐腰呢,奴婢一時嘴快,就跟旁人說了,奴婢真不知道這是假的呀,求娘娘饒命。”
林氏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兩個小太監你可還認得?長什麼模樣?”宮女努力回憶了一下,描述了那兩個小太監的大致樣貌和穿著打扮。劉公公在一旁聽著,心中已然有了數,待林氏問完,便又帶著人按照宮女所說的線索去尋那兩個小太監了。
不久後,劉公公便找到了那兩個小太監,將他們一並帶到了坤寧宮。兩個小太監一見到皇後,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喊著“娘娘饒命”。林氏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若想活命,就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流言到底是誰讓你們傳的?”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小太監哭著回道“娘娘,是……是內務府的王管事讓我們說的呀,他給了我們每人幾兩銀子,讓我們在後宮裡悄悄把這話傳開,我們一時貪心,就應下了,求娘娘開恩啊。”
林氏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事兒竟牽扯到了內務府的管事,當下便吩咐劉公公“去,把那王管事帶來見本宮,此事本宮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劉公公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王管事來到了坤寧宮。
王管事一進殿,見那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心中便明白了幾分,可還是佯裝鎮定,行禮道“皇後娘娘,不知喚微臣前來所為何事呀?”林氏目光如炬,直視著他,厲聲道“王管事,本宮問你,你為何指使這兩個小太監在後宮散播關於蘇婉兒的流言蜚語?你可知這是擾亂後宮秩序的大罪!”
王管事臉色一變,還想狡辯,說道“娘娘,微臣冤枉啊,微臣怎會做這等事,定是這兩個小太監汙蔑微臣呀。”那兩個小太監一聽,急忙喊道“王管事,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明明就是你給我們銀子,讓我們傳的話,怎麼這會兒倒成我們汙蔑你了。”
林氏見王管事還在嘴硬,便吩咐身邊的宮女“去,搜一搜他身上,看看能搜出什麼證據來。”宮女上前,在王管事身上搜了一番,竟搜出了一封書信,信上的內容正是關於如何編排蘇婉兒與丞相王大人關係,借此引發後宮混亂的計劃,且書信末尾還有一個模糊的印章印記,看著像是某個家族的標識。
林氏拿著書信,臉色愈發陰沉,她盯著王管事,說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說,這背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王管事見再也無法抵賴,癱坐在地上,哭著求饒道“娘娘,微臣也是被逼無奈啊,是……是吏部尚書李大人府上的管家找到微臣,給了微臣這書信和銀子,讓微臣這麼做的,微臣實在是不敢不從啊,求娘娘饒了微臣這一回吧。”
林氏聽聞此言,心中暗自思忖,這吏部尚書李大人雖說已倒台,可沒想到他府上的人還在暗中興風作浪,妄圖攪亂後宮,進而影響朝堂局勢,其心可誅。她當下便吩咐劉公公“將這王管事和這兩個小太監先關起來,此事本宮要稟明皇上,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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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得知皇後已經查到了些眉目,心中稍感寬慰,可一想到這背後竟是李大人府上的人在搞鬼,又不免憂心起來。她深知李大人雖倒台,但其黨羽眾多,隻怕此事不會這麼輕易就平息下去。
朝堂之上,新帝李承乾正為邊疆事務與大臣們商議著後續的安排,突然聽到太監來報,說是皇後那邊查到了關於後宮流言的線索,牽扯到了已倒台的吏部尚書李大人府上。李承乾眉頭緊皺,心中惱怒不已,他沒想到這李大人的勢力竟如此頑固,即便倒台了,還想著在背後搞小動作,擾亂後宮與朝堂。
李承乾對丞相王大人說道“王愛卿,你看看這事兒,這李大人府上之人還不死心,妄圖借後宮之事來攪局,朕定不能輕饒,你且說說,該如何處置才好?”王大人出列,恭敬地回道“皇上,依微臣之見,當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下去,看看李大人府上還有哪些人與外界勾結,一並嚴懲,以絕後患。同時,也要加強對後宮的管控,莫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影響朝綱。”
李承乾微微點頭,說道“王愛卿所言極是,朕這就吩咐下去,讓刑部介入此事,務必將那幕後黑手全都揪出來。”
就在這時,又有大臣出列奏道“皇上,微臣聽聞後宮蘇婉兒蘇主子近日屢遭意外,先是那詩詞被人做手腳,如今又被這流言纏身,微臣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針對蘇主子,進而想要影響朝堂局勢啊?畢竟蘇主子與王大人這邊素有往來,臣恐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啊。”
李承乾聽了,心中也有此擔憂,他看向王大人,問道“王愛卿,你與那蘇婉兒家中到底是何種往來,你且如實說來,朕不想聽到任何隱瞞。”王大人趕忙回道“皇上,微臣與蘇婉兒之父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平日裡不過是書信往來,探討些詩詞學問,並無任何逾矩之事呀,還望皇上明察。”
李承乾微微皺眉,說道“朕自是信得過王愛卿的為人,隻是如今這後宮與朝堂之事相互牽扯,朕不得不謹慎些。此事朕會讓皇後繼續留意,愛卿也莫要讓朕失望才是。”
王大人連忙應道“微臣定當謹小慎微,不負皇上所托。”
而後宮之中,蘇婉兒正想著要不要去坤寧宮向皇後道謝,感謝她為自己費心追查流言之事,卻突然聽到宮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翠兒出去查看了一番,回來驚慌地說道“小姐,不好了,宮外來了一群百姓,在宮門口哭鬨,說是要見皇上,為他們的家人伸冤,還說……還說這冤情與小姐您有關呢。”
蘇婉兒一聽,頓時臉色煞白,她驚道“這……這從何說起呀,我何時與什麼冤情牽扯上了,定是有人又在陷害我。”說著,便要起身去宮門口看看情況。
翠兒趕忙攔住她,說道“小姐,您可不能去呀,如今外麵情況不明,萬一那些人對您不利可如何是好,咱們還是先告知皇後娘娘吧。”蘇婉兒聽了,覺得有理,便讓翠兒趕緊去坤寧宮請皇後過來。
林氏得知此事後,也大為震驚,她一邊帶著人往宮門口趕去,一邊心中疑惑,這又是哪來的百姓,怎麼會突然與蘇婉兒牽扯上關係,莫不是又是那幕後之人的手段?
到了宮門口,隻見一群百姓跪在地上,哭聲震天,口中喊著“冤枉”。林氏走上前,高聲問道“你們這是為何事在此哭鬨?有何冤情,可如實說來,本宮自會為你們做主。”
其中一個老者抬起頭,淚流滿麵地說道“皇後娘娘,草民的兒子本是在邊疆從軍,前些日子卻被無故革職,還被打入大牢,聽說是因為得罪了蘇婉兒蘇主子的家人呀,草民一家老小就指著兒子這點軍餉過活,如今他蒙冤入獄,我們可怎麼活呀,求娘娘為我們做主啊。”
林氏一聽,心中明白這定然是有人故意編排陷害,蘇婉兒的家人向來正直,怎會做出這等事來。她安撫眾人道“各位鄉親,此事本宮定會查清楚,若真是有人冤枉了你們,本宮定還你們一個公道,你們且先回去,莫要在此處哭鬨了。”
眾人聽了皇後的話,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陸續散去。林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她知道這背後的陰謀越來越複雜了,先是流言,如今又弄出這百姓喊冤之事,看來那幕後之人是想置蘇婉兒於死地,進而攪動朝堂後宮的風雲啊。她暗暗發誓,定要儘快揪出那幕後黑手,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整個後宮與朝堂就像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各方勢力交織,陰謀詭計不斷,而真相依舊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等待著被人揭開,眾人都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中,小心翼翼地應對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卷入那看不見的漩渦之中,後續的發展愈發令人揪心,也讓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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