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過日中(1113點)之時,太陽熱的厲害,那些庖廚們各自去乾自己的活計了,院內隻留下木耒一人,也沒人搭理他,院外還站著那些穿鱷魚皮的甲士。
天氣炎熱,屋內更是悶熱,木耒隻能獨坐樹下乘涼,也無人伺候。等了許久也沒人來,差不多已經到了下午的飯點了,木耒就想回蠶館去,結果被院外的甲士攔了下來。
“這裡已無人,為何不讓我走。”木耒問道。
“無太子之令,公子不可離開。”一甲士冷冷的回答。
“太子何時回來,他去了哪裡?”
“不知!”
“可有飧食?”
甲士不語。
木耒知趣的回到院內,鍋裡麵一個饅頭也沒給木耒留下,好在還有些麵粉,木耒就自己生火,煮了一鍋除了麵和水,什麼也沒放的疙瘩湯。
吃完疙瘩湯,日頭已經明顯偏西,還是無人來,木耒覺得明顯的不對勁,胡思亂想起來。
今天與太子談的可以啊,為什麼還囚禁我?
不會是我編的那些話,太子不相信,去蠶館找人查證去了吧?我靠,要是這樣可不行,我回頭就真的什麼也說不清了。
要是說不清的話,我能說接著說我夢中的事麼?不能說,蠶婦說過,打死也不能說。可是這話我對惠和蠶婦說過,太子要是打她們,她們會不會說。
木耒越想越揪心,當天想到太子可能打惠和大婦的時候,自己都流起了眼淚。
還有,自己的甲士和仆人,肯定把我被劫持的事情告訴大婦他們了,她們肯定也擔心的不行啊。
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今天必須要回去,木耒再次走出院門,那甲士再次的攔住了他。
“天將暮,我須回了。”
“無太子之令,公子不可離開。”那甲士還是冷冷的這樣說。
“太子何時回來,若是有事,可往蠶館尋我,我又不是囚徒,為何不可離開。許是太子忘記告訴爾等。”木耒邊說,邊往外走。
一名甲士,伸手攔住木耒,厲聲道“公子自重,請回。”
“我若非走不可,如何?”
“太子今日有令,若公子逃,可斷爾一腿!”甲士板著臉氣勢洶洶的說。
“謔,打斷我腿,我為公子,爾為士卒,爾要打斷我腿。”
木耒抬起腿就要往外走,可是自己也沒勇氣和這大漢頂撞,因為這甲士已經咧嘴齜牙的瞪著他。
這抬起的腳,終歸還是沒有向前,又基本上原地踏了回去。
“那爾等去稟明太子,我須回蠶館去。”
“我等隻受太子之命,不請太子之令,公子請回!”
木耒沒辦法隻能退回院內,悶熱再加上蚊蟲是襲擾,木耒煩躁無比。
天快黑了,現在連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於是木耒爬上了院中的柳樹,向四處眺望,畢竟木耒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可能是木耒的動靜驚動了門外的甲士,也許是甲士無意中的進院查看。進了院子的甲士對木耒厲聲嗬斥,要求木耒從樹上下來。
木耒說道“樹上好乘涼,我為何要下去?”
那甲士急了,說道“乘涼,爾分明是要逃?”
“我為何要逃?”木耒也不想自己犯險,不情願的從樹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