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木耒總是在思考,終日皺著眉頭。
還有多久狄人來打邢國?
好像死了很多人,我能不能在這次戰亂中活下來?
我要是沒活下來了,惠怎麼辦呢?大婦怎麼辦呢?我要是活下來了呢?
我要不要提前移居齊國,憑我的知識和見識,在齊國也許能富甲一方。
不行,管仲那人心術不正,是他給齊桓公出的主意、等邢國滅亡了,再出兵,既能收獲感激,又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他要是看我在齊國賺錢,會不會針對我。
齊國不安全,我不要去彆的國家,比如晉國和楚國?好像也不合適,晉國亂的很,楚國也是天天打仗。
我要不要提前去夷儀城,我的老師就是夷儀城的邑大夫。
我要不要告訴父親,提前做準備,憑邢國自己的能力保衛邢國?
今年又是哪一年,我還有多少時間準備呢?
我要不要輔佐父親,讓邢國短期內強大起來,成為這個時代的強國呢?
父親病怏怏的,處事不果斷,估計沒戲。提起輔佐太子呢?好像也不行,他隻愛錢。二哥好像還可以,不過他當不上國君啊,除非……。
靠,我想那麼多乾嘛,我要是幫二哥,我為什麼不自己上呢,我沒準能像秦始皇一樣一統天下呢,然後書同文……
我這該死的腿,偏偏這時候斷了,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我該去問問我的老師,今年是哪一年。
我那邊還有2周就要開學了,我要抓緊弄點資料……
“公子,為何愁眉不展?”惠突然進屋來,打斷了木耒的思考。
“愁,愁這腿幾時能好,何時能行走,我想老師了,唉。”木耒邊說邊歎氣。
“公子,庖廚又來了,在院內等你呢。”
“唉,得過且過吧。你告訴他,今天殺一隻羊,且幫我燉了,用上好的香料燉。明日,我教他新品麵食。”
傍晚,木耒這“一家三口”吃上了燉羊肉。
第二日,木耒早早的來到院子裡,羊肉泡饃就是今天的朝食。庖廚今天進門來,看到木耒在等他,撲通就跪了下去。
“恩師在上,受弟子包饃一拜。”
“啥?你說甚?包饃?”木耒很是詫異。
“恩師,我改氏為包,名包饃。以後我的子孫以包為姓氏,我的徒子徒孫亦以包為氏。”這庖廚說完,又向木耒磕了一個頭。
在這個時代,改姓氏是很平常的事情,很多人都是以封地、居住地、職業、官職或已經滅亡的國家為姓氏的。這庖廚改氏為包,算是以職為姓,但是叫包饃好聽麼?
木耒心想道人家叫啥是人家的事,我管得著嘛。於是說道“姓甚名甚,隨爾便罷。”
那包饃行了一禮,接著說道“恩師,先前的韭薤饃,經弟子多次嘗試,已成。”
那韭菜再加上薤做的饃,本身木耒想找個由頭,惡搞一下這庖廚,說是自己才儘,需要修養幾天,借此把這庖廚轟走幾天,今天咋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