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點,女溫泉池,更衣室。
本柳真夕美裹著浴巾和不死川正一的大衣,在更衣室裡坐著。濕淋淋的頭發早已變乾,身體上的疲倦讓她幾近入睡,但她卻仍然在憑意誌支撐著。
在淩晨2點的時候,本柳真夕美收到了不死川正一的短信。短信中告知了她“裂口紅衣女”的存在,且還附上了讓她小心的字樣。
裂口紅衣女?
會和她收到的那張旅館卡片有關係嗎?
可是,如果那張旅館卡片是給她的“凶手邀請函”,為什麼又會有裂口紅衣女的出現?
難道那一張卡片,不止給她一個人?
本柳真夕美搖搖晃晃站起身,長時間的久坐讓她的腿有些發軟。她撐起身子拉開溫泉池的門,往綠植區走去。
她隻是想要再確認一下——她寫下的那張黑色夜光卡紙,究竟還在不在原地。
走到熟悉的角落,本柳真夕美撥開草叢,原本應當放置著信封的位置,此刻卻空無一物。
本柳真夕美微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雙眼,在確定自己並未看錯之後,她深吸一口氣。
——那張卡片,消失了?
她一直坐在更衣室門口,除了進去夜巡的不死川正一,沒有人進入過女溫泉池。
而不死川正一巡邏的時候,她的目光從未移開過他的身上,她無比確信不死川正一的手中,沒有拿過任何和黑色信封有關的東西。
那麼,那個信封,去哪了?
本柳真夕美的大腦霎時清醒。她摸著綠植區後麵的牆,試圖找到類似於門的縫隙和凹陷。
——既然沒有人從正門進入女溫泉池,而原本放在這裡的信封又被拿走了,那麼這裡一定有彆的入口,或是取物的通道!
本柳真夕美蹲下,強打精神開始摸索著牆麵。原本披在肩上的浴巾和大衣,也因覺得麻煩被扔到了一旁。本柳真夕美一邊打著噴嚏,一邊用手在牆上撫摸著,但最終仍是一無所獲。
本柳真夕美最終還是放棄了獨自摸索的這一選項,她站起身,將大衣和浴巾拿在手裡,又坐回了更衣室的角落。
本柳真夕美原本是想要直接回房間休息,但又想到今晚發生的“紅衣女”的事,她又放棄了。
根據不死川正一的描述,那個紅衣女,是在下宮江利香鎖了房間門的情況下,卻還能夠進入她的房間。那麼,在房間裡睡覺和在更衣室裡睡覺,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紅衣女能夠自由出入上鎖的房間,難道她也有萬能房卡?
本柳真夕美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她現在可以確認的是,給她寫信的那個人,就是黑幕。
四樓是新開放的區域,除非是黑幕,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如此快速地摸清楚這裡的密道。
可是,如果給她寫字的是黑幕,那麼這應該是對方給自己的“凶手邀請函”,想讓她本柳真夕美成為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才對。
但,紅衣女的出現,似乎將這一可能性所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