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看好了,我挑選的人不會這麼簡單。”
麵對酒鬼的咆哮,代號為狐狸的女人換了一副麵孔,就好像之前所顯露的瘋狂根本就不是她本人一般。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家合作夥伴中斷試煉的要求,反而示意自家合作夥伴將自己的目光看向那晶屏之中根本沒有顯露出半點驚恐的麵孔。
“你看,他的臉上沒有半點恐懼。”
“你突然掉入水中,眼睜睜看著之前還在跟自己廝殺的對手被另外一群野獸分而食之,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也就是狐狸的提醒,酒鬼才意識到了周通所顯露的與眾不同。
所謂的拳賽,在傭兵之地已經舉辦了不知道多少場。
但是,每一場的敗者在陷入死亡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生出的表情都是懊惱、悔恨、不甘,唯獨沒有這個叫周通的娃娃顯露出一種像是要去赴宴的快意,就好像這個娃娃自信自己不會走向死亡,而是走向勝利一般。
“這個小家夥絕對不簡單!”
做出這樣判斷之後,酒鬼果斷回身落座。
剛剛還是一臉焦急的酒鬼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切的展開,也緩緩地陷入了周圍傭兵那對於死亡和血腥不倦的追求之中。
而就在酒鬼的身側,一手將試煉接連展開的女人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應該是來到凡間來享受戰鬥的天上人。
“小弟弟,接下來的戰鬥,活下去才能夠見到這裡的強者們。”
狐狸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著酒杯之中那恍若鮮血的酒液,一飲而儘後,靠倒在自己的椅子之上,任由那張特製的椅子緩緩地變形成狐狸最喜歡的形狀,享受著作為主辦人該有的權力。
隻不過,相對於那些將周通的廝殺當成遊戲的傭兵們,周通則是在跟眼前這些因為血腥而發狂的水虎對峙。
但是,相對於那些水虎明顯顯露的警惕不同,周通的眼神反而有一些安逸。
在尋常人感到恐懼的幽閉水體之中,周通更像是回家。
畢竟,曾經在那個時代所覺醒的祝福之中就有那曾經作為天下水係之主的共工的祝福。
在那般祝福之下,如魚得水已經不能夠用來形容周通與水流的關係。
在水流麵前,周通更像是統禦一切的君王,所有的水體都不能夠傷害他,甚至依賴水體生存的諸多生物都會在初次見到周通的情況下對於周通有一種近乎信賴的感覺。
水虎,哪怕如今已經陷入了瘋狂狩獵狀態的水虎,他們對於周通的存在依舊保持一定的尊敬。
但是,周通也知道眼前這些遵循本能和血脈的魚類的凶狂。
但凡周通顯露出半點虛弱,甚至他身上有一絲鮮血流出,那麼,這群群居於此,甚至已經被改造到快要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的水虎隻會以最快的速度遊曳到周通的身邊,從周通身上啃下一塊血肉用以佐證他們記憶深處的臣服本能是錯誤的。
隻是,血腥,還在蔓延。
那飄蕩在水虎鼻中的味道還在刺激著水虎的凶性。
它們圍繞著周通盤桓,想要從周通身上窺見一絲破綻,甚至已經有凶殘個性的家夥準備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周通身上的一絲傷痕。
“想要吃我嗎?”周通嘴巴沒有發聲,他的腹腔之中發出了聲音,“那麼,來吧!”
他在朝著眼前這種凶狂的獸類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