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看著那即便是哀嚎,仍然勉強站起身子,朝著自己發起進攻的刺蝟,嘴角上提之間,那口猙獰的關刀也從擂台之中緩緩地拔出。
隻不過,在那口關刀被周通提起的瞬間,周通已經感受到了自己手中這口關刀的重量的不對勁。
如果之前這口關刀的重量是兩百斤的話,如今至少是四百斤。
如果是尋常人的話,重了一倍的兵刃在沒有適應的情況下倉促使用隻會給使用者帶來死亡。
但是,周通本來就不是尋常人。
那源於祖神的恐怖巨力並不僅僅隻在那本相展露的時候顯露,更是融在了他行走坐臥之間。
這點重量,就算是再加一倍,也不過是為周通的一招一式增加威力。
“真是為了限製我,無所不用其極。”
冷哼一聲,周通還是一隻手將那口關刀抬了起來,甚至還借著耍刀花的餘韻將撲上來的幾人給儘數挑飛。
不但如此,看著那些倒在地上,又重新起身的家夥,周通手中的關刀橫掃之間不再有了之前的那憐憫,手下揮動關刀的力道也越發大了起來。
橫掃,劈斬,上挑,回刀……
諸多樸實的刀法於無聲之間在這些家夥的身上儘情地施展。
沒有在乎他們的生命。
因為在周通眼中,臉色和眼神都愈發僵硬的他們越來越像這個戰鬥場的傀儡,而不是跟自己交手的鬥士。
擊敗他們,才是令他們得到解脫的最好方法。
畢竟,失敗者不值得這個所謂的競技場花費大量的納米機械來修複他們的身體。
隻不過,周通手下用刀的時候還多少有了幾分力道的把控,在能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儘量做到不傷害這些家夥的肉身。
畢竟,這些家夥還算不錯。
哪怕戰法比較卑鄙!
周通斜眼一瞟,躲開了急速滾來的刺團攻擊。
隻是,就在周通在跟這幾個家夥周旋的時候,本來還是熱情觀看著這場廝殺,甚至開始分析這場戰鬥四個挑戰者的戰法風格的傭兵們卻瞧出了這場戰鬥的不對勁。
“酒鬼,你居然操縱戰鬥!”一壺酒水朝著酒鬼砸了過去,一個魁梧若犛牛的漢子出現在了酒鬼的身邊,手中鋼叉閃爍著寒芒,鼻子裡麵噴出可怕的熱氣。
“是啊,這個事情你也要操縱嗎?”
一道陰冷的聲音同樣於酒鬼耳邊生出。
一道身上長著鱗片,舌頭已經出現了異化的陰柔男子拿著自己手中那柄細長而又柔韌的長劍在酒鬼脖頸處來回摩挲。
與此同時,一尊虎頭男人坐在了酒鬼的身邊,靜靜地用他那雙虎眸打量著酒鬼渾身要害,隨時準備暴起。
幾位紮駐於此,借著拳賽練兵,養兵和招攬人馬的傭兵團團長也看出了戰鬥的不對,很是迅速地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表示了對於這場拳賽的不滿。
隻不過,麵對這些平日裡脾氣大得很的大爺們,酒鬼卻沒有如往日那般卑躬屈膝,他的眼睛在看向眼前這些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的倒黴蛋的時候反而多了幾分憐憫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