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好似猜到我會那麼問一般,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而是繼續側臉對著我,她的心裡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隻是眼神中繼續凝望著那棵聖誕樹,隻是這樣子的她並沒表現出我預料的樣子,這讓我的心裡沒有了底氣。
我站起身子,雙手放進了口袋,看著桑朵,就好像是個做錯事等待老師責備的學生一般。
而桑朵並沒有回應我,她的手隻是簡單的擺弄著杉樹的枝葉,而我的心裡或是忐忑,也可能是糾結,在這樣的不確定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桑朵還是歎了口氣,站起了身子,轉過頭看著我說到“晨陸,你不會就打算拿一顆聖誕樹就收買我吧。看不出來啊,你這直男,小心思還挺多的。”
“什麼叫就一棵聖誕樹,桑朵,我對你的感情天地可鑒!三十多年了還為你守身如玉。”
桑朵撇了撇嘴“那是因為你沒人要。還守身如玉。”
“靠,桑朵,我是在表白,不對,我是討債,這是你欠我的,你怎麼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桑朵卻出乎意料般地撲到了我的身上,緊緊地抱著我,她的側臉貼到了我的身上,麵對這樣的舉動,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一時間忘記做出了回應,直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縈繞在我鼻尖的時候,我才回過了神,我的雙手早就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愣在半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抱我!”
我聽到了桑朵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從我的身體裡發出來的一樣,但是很堅定。
我明白了她的心思,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身子,此刻我才發現,她的身子是那樣的柔軟嬌小。在映像中我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抱她,隻是從來沒有一次會有現在這般感受。
我緊緊擁著桑朵,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湧。這麼多年的等待、期盼,還有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和我的一樣急促,仿佛兩顆心在這一瞬間達成了某種默契。她的發絲輕輕拂過我的臉頰,癢癢的,卻又讓我無比安心。我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像是要把這些年缺失的陪伴都補回來。
“這麼多年,你怎麼才來。”桑朵的聲音帶著些哽咽,鑽進我的耳朵,直直戳中我的心窩。
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我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像是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我輕輕撫著她的背,感受著她的溫度,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害怕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那些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幻想過的場景,此刻真實地發生在眼前,我卻覺得那麼不真實。
桑朵慢慢抬起頭,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卻又帶著笑意。我看著她,一時間竟失了神,這麼多年,她的模樣早已刻在我的心底,可如今近距離看著她,我才發現,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那那你這算是回答麼?。”我故作輕鬆地說道,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
桑朵破涕為笑“那你覺得呢?我的男朋友?。”她的話裡帶著嗔怪,卻滿是甜蜜。
我們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彼此,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與我們無關,這一刻,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的人生軌跡終於再次重合,而未來,無論會遇到什麼,我都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還是那個熟悉的出發平台,這是我和桑朵在一起後的第二天,我拿出了手機,給曹非打去了電話。
沒過多久,曹非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響起,伴隨著他的聲音,我好似還聽到了海浪和風的聲音。
“喂,晨陸,咋啦,找我啥事。”
“我靠,你在哪,周圍啥動靜。”
“不是跟你說了嘛,汪蕊喜歡海呢,這幾天回來了,就帶她來海釣了,這會我們在海上呢,怎麼了,你要不要跟你的彩票妹一起來玩?”
想起昨晚的場景,一絲甜蜜湧上了心頭,有些得意忘形地笑著“得了吧,還彩票妹呢,昨晚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哈哈哈”
聽我這麼說,電話那頭的曹非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驚訝地喊道“我靠,晨陸,你開竅了啊,怎麼樣怎麼樣?你們昨晚有沒有去打個聖誕炮。”
我不以為然“收起你的不正經,我們才沒你那麼膚淺。”
曹非卻笑道“你就裝吧,我還膚淺,不過還是恭喜你啊,總算找到女朋友了,總算有人要了,哈哈哈!”
“我靠,你這算哪門子恭喜啊,用得著這麼挖苦我嘛。”
停頓了一會我又繼續說道“你說,接下來我應該怎麼辦?這方麵你比較有經驗,所以想著來問問你。”
曹非好似也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下,隨後用一種很鄙夷的語氣對我說到“晨陸,我發現你是真的啥啊,就就這個男男女女相處的事情,你整不明白?你可是能研發那麼牛逼ai的人?”
“這跟能研發什麼沒關係,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現在什麼感覺。”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和往常一樣啊。”
聽我這麼說著,曹非不樂意了“不是你丫的,你不是在框我吧?怎麼可能和往常一樣?你不會是一大早來尋我開心的吧?”
我解釋道“我沒騙你,我就是想著這方麵你有經驗,所以我來問問你,想著跟桑朵繼續增進一下感情。”
“嗯,其實按照我說,像你這樣的情況,我現在可能就已經和對方在酒店研究姿勢了,不過你現在補一炮我覺得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和桑朵說說?”
最終我還是沒有在曹非的地方得到答案,或許對於我來說相處的過程遠比結果更加重要,而就在這個時候,口袋中的手機再次響起,是焦彙的肖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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