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浪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說道“白酒我就免了,晚上還有事要忙,來點啤酒意思意思陪陪各位兄弟吧。”
未等江濤有所言語,成天浪便抬手招來服務員,吩咐其送上一打綠棒子。
待服務員將啤酒端上桌,正欲開啟為成天浪斟酒之際,成天浪心有疑慮,生怕其中有詐,遂徑直將酒瓶奪過。
隻見他也不借助開瓶器,直接以牙齒咬住瓶蓋,稍一用力,噗的一聲悶響,瓶蓋被他吐出遠遠地落在一旁。
成天浪嘴角掛著一絲笑說道
“我喝酒有個毛病,就愛自己用牙啃開那瓶蓋,倍帶勁!還有啊,服務員小妹,你就彆在這瞎忙活了。我這人平時可不咋來這種高檔地,讓彆人給我倒酒,渾身不自在,還是自己倒著喝來得痛快!”
江濤見狀,眉頭微皺,有心阻攔卻又一時尋不到恰當借口,心中焦急萬分,隻得頻頻向身旁小弟使眼色,眼神中滿是暗示與催促。
然而成天浪警惕性頗高,每開啟一瓶啤酒,便牢牢握於手中,仰頭對著瓶口便是一陣豪飲,那酒水如注,順著喉嚨汩汩而下進入空間戒指。
江濤一乾人等隻能眼睜睜看著,空自著急上火,卻又無計可施。
成天浪左側坐著的是李彪,右側乃是刀疤。
此時刀疤似已酒意上頭,醉意朦朧間也伸手啟開一瓶啤酒,甕聲甕氣地說道
“這白酒實在是喝不動了,我也換換口味,來整啤的吧!”
江濤斜眼看著成天浪,心裡暗忖。
這小子是不是覺察到啥了?
不應該啊,自己也沒露餡啊!
他急得都想要不要直接衝上去,把成天浪摁住,硬灌他吃藥,但又顧忌他那傳說中的金鐘罩,怕自己搞不定。
就這麼磨蹭著,又一個鐘頭快過去了。
成天浪找借口說家裡有事,想撤,可江濤他們死活不答應,非得再灌他幾杯不可。
成天浪心裡那個愁啊,這帶料的酒要是不喝,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
而且這幫人說不定還藏著家夥呢,真要是惹毛了他們,麻煩可就大了。
就在這時候,他瞥見旁邊刀疤正耷拉著腦袋打瞌睡,麵前還擺著杯沒喝的啤酒,頓時眼前一亮,主意來了。
他故意倒了杯跟刀疤那杯差不多的啤酒,然後拿出一根煙,故作無奈地說“這打火機咋不好使了呢,李彪,借個火。”
李彪心急火燎地伸手去遞打火機,哪曉得成天浪一個沒拿穩,那打火機“啪嗒”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李彪趕忙彎腰去撿,成天浪也下意識地跟著彎腰。
就在這當口,成天浪隱隱感覺有那麼一絲極其細微的風輕輕拂過,心裡清楚,這八成是有人在酒裡搞了小動作。
李彪撿起打火機,兩人重新坐好,表麵上看,一切都還維持著剛才的模樣。
成天浪裝作若無其事地端起酒杯湊到嘴邊,隻是稍稍一嗅,他那鼻子立馬就察覺出不對勁,有一股很淡卻異樣的味道。
再瞧瞧江濤那幫人,都已經端起杯子了,臉上還掛著那種藏不住的竊喜。
成天浪眼珠子一轉,突然朝著江濤身後誇張地大叫一聲“臥槽!啥玩意,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