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作為姨母,多年未見姐姐侄女,本就是本著那一份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有多年以來對姐姐的思念,救下顧瑤。
在還未見到顧瑤的時候,她也擔心過,記憶中,消失後的顧瑤確實乖乖巧巧的。
但是卻不知道長大了有沒有長歪。
不過,現在見到顧瑤,容貌不僅比小時候更加出眾,言行舉止也得體端莊。
她不禁點頭,姐姐將她教養的很好啊。
更眼見和兒子站在一處,郎才女貌,般配至極,心中欣慰不已。
坐下後,趙母又拉著顧瑤說了好一會兒話。
最後,趙母拍了拍顧瑤的手,笑著對她說道,“你不要心中不安,等我們回到青山派之後,就會儘快給你和子陵舉辦婚事。”
這時候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對於自己的婚事,當然不能上趕著表現出自己的急切,這樣自會引起反感。
顧瑤害羞的微微紅了臉,低下頭,“全憑姨母安排。”
趙母見顧瑤害羞的小模樣,又去看坐在下首的兒子。
見兒子耳尖微紅,眼神回避不敢看顧瑤,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回想起自從顧瑤進門,兒子就一副時刻擔心的模樣。
趙母立刻就明白了,這兩個小年輕肯定是互相有意。
她雖然不知道兩人一路上都經曆了什麼,但也知道了兩人肯定相處融洽,不然也不會相處出感情。
趙母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好,這倒是省去了她從中撮合。
趙母調侃似的故意問道,“子陵的意思呢?”
趙子淩輕咳一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憑母親做主就是。”
趙母這才噗呲一聲笑出來。
顧瑤就這樣安頓了下來。
夜晚。
顧瑤支著頭,坐在窗邊榻上,靜靜看著窗外的明月,月亮撒下,一身白衣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熒光。
她神色不變,聲音慵懶道,“東廠督主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難不成也準備做那梁上的君子?我這屋子裡可沒什麼值錢的。”
聞詢從黑暗的角落裡站了出來。
他站到窗邊,說的的聲音有些冷,“解藥。”
他已經來了很久了,但是一直站在角落裡忍著身體傳來螞蟻噬咬的痛苦,觀察這個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了。
聞詢本來不想來的,但是今天無故被不知道哪裡出來的毒蛇咬了一口,身體內的毒素被引了出來,雖然毒蛇的毒素被去除,但是卻開始了萬蟻噬心般的疼痛。
“你欺騙了我,這毒藥並不是半個月才毒發一次。”
顧瑤坐起來,黑暗下,就著朦朧的月色,向他挑了挑眉,“我可沒騙你,這毒藥確實是半個月發作一次,但是這是在不接觸毒物的情況下,可是今天你被毒蛇咬了一口,當然咬提前毒發。
這些話,當初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聞詢想起來了,沒錯,這個女人是說過,她的毒藥會吸引毒蛇猛獸的注意,可是卻沒說過原來是這麼個注意法。
聞詢咬了咬牙,“那請問顧小姐能不能給我解藥。
顧小姐可彆忘了,你還要我幫你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