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精神極度崩潰的劉桂花終於忍不住了。
“心妍,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樊心妍嘿嘿一笑。
“彆啊,你之前不是說了嘛,除非我死,要不然你都要纏著我。
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啊,咱們母女這輩子時間還長著呢。
我還要伺候到你壽終正寢,給你披麻戴孝呢,以後可彆再說這種話了。”
劉桂花看著碎掉的窗戶。
稀爛的電視。
搖搖欲墜的大門。
還有自己被膠水粘起來的頭發,和那些被剪的一個洞一個洞的衣服。
直接嗷一嗓子哭了。
“心妍,是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讓你照顧我了。
那些錢都給你,也不讓你養老了,你行行好,自己出去生活吧!”
樊心妍拿起飄著幾隻死蟑螂的茶壺。
好心的給劉桂花倒了一杯水。
“你看你說的哪裡話,這是我自己的家,我不在家裡,出去能去哪兒?”
她現在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遇到這種難纏的人,你就要比她更難纏。
走難纏之人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劉桂花看了看那杯水。
捂著嘴衝了出去。
剛出門,幾個老頭兒老太太就看到她了。
“哎吆,咱們可得離那個缺了大德,嫉妒自己閨女,還一身老人味兒的劉桂花遠點。”
“對,萬一被她傳染了,可是要萬人嫌的。”
“這種人,就算沒有老人味兒,也得離她遠點。
連自家閨女都害,以前她到處說心妍又醜又壞,還叫她醜丫。
對她閨女都那麼壞,人品能好到哪裡去?”
不管她走到哪裡。
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劉桂花又用以前的招式,嘗試著想重新控製樊心妍。
可無論她話說的多難聽,樊心妍就像免疫了一樣。
半分自卑難過都沒有不說,還懟的她自己氣了個半死。
就這樣。
她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作也作不過。
又勉強忍了幾天後。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劉桂花連房子都不要了,偷偷背上行李離開了家。
直到她死的前一秒。
聽到樊心妍的名字,還是一臉驚恐……
…………
話分兩頭。
樊心妍母女從玉洛攤位離開後。
又過了快二十分鐘。
那個說女兒要去大學閨蜜家,想求個平安符的阿姨她女兒總算是來了。
看著姍姍來遲的女兒。
阿姨都無語了。
“徐嬌嬌,你啥時候才能改掉這個磨磨蹭蹭的壞習慣?”
徐嬌嬌看上去二十四五歲,臉上還帶點嬰兒肥。
聽了她媽的話後。
有些不認同:“媽,我接了電話後,已經很快趕過來了。
再說了,你打電話時聲如洪鐘,一聽就知道沒什麼大事兒好不好!”
自家老媽她還是了解的。
如果真摔了,早就嚎起來了。
哪裡還能那麼淡定的給她打電話?
阿姨白了她一眼。
“彆找借口了,快跟媽過來。”
隨後拉著徐嬌嬌就來到玉洛攤位前。
“大師,這就是我閨女,您讓她來,是她有什麼問題嗎?”
徐嬌嬌一直都是不相信算命這些的。
不過,見周圍那麼多人,她也沒表現出不高興。
而是跟她媽一起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玉洛隻看了她一眼。
就開口道:“三天前,你這個閨蜜是不是親手給你做了個他們那裡的涼麵?”
徐嬌嬌轉頭看向她媽。
“媽,你怎麼啥都往外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