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機靈,跟在小二身後出去,囑咐小二彆亂說,小心惹禍上身。
小二連忙保證說,
“這位姐姐,小二的嘴是最嚴的,而且你家夫人心善又美麗,還特地給了我兩塊碎銀子,我怎麼會出去亂說,壞了夫人的名聲呢。”
還有一句小二沒有說出來,他又不知道這個夫人長什麼樣,是誰家的,再說了萬一牽扯進什麼大家族的私密事,自己就一個酒樓的普普通通的小二,不要命了。
在自己從村裡出來,臨行之前,娘可是殷殷切切囑咐自己少說少做的,無論誰問什麼打聽的事,隻要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其餘的都說不知道。
十裡八鄉都誇娘是有見識心思細的婦人,自己當然要聽娘的。
等自己下次休假回家,懷裡的碎銀子可以去買根銀簪子給娘了。
小二一想到他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但也是最快買銀簪子孝敬娘的,就很自豪。
桃言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小二哥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於是對小二善意的笑了一下,便回返回去了。
包間門口正守著桃花和那位公子的小廝桃言一看就知道是少夫人讓他們出來看著,以防有陌生人衝撞了。
一看見桃言回來了,桃花就擠眉弄眼,小聲詢問桃言是否知道那位公子是誰,夫人怎麼認識的?
一旁的小廝也默默豎起耳朵,他是從大人當官之後救下來的,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過剛才那位好看的夫人,也好奇著呢。
桃言從小就記性好,也曾女扮男裝跟著楚華璋出去,自然比楚華璋更快想起剛才那位公子的身份。
不過出門在外,且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桃言當然不想說出什麼。
於是擺擺頭,淡定說了不知道。
桃花沒有懷疑,隻能按下好奇心。
包間裡麵。
楚華璋跟許星書對麵而坐。
楚華璋早已摘下麵紗,露出那張恍若明月清麗的芙蓉麵。
許星書的眼神立刻閃過愛戀,後怕被眼前人察覺到,又恢複了原先的淡然,不過沒有對外人的冷漠。
楚華璋早在剛才一落座,記憶的閘門便開啟了,很快就從原身記憶裡知道麵前男子的身份。
自然而然開口,“許大哥,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科考還順利嗎?”
說完關心近況的話了,楚華璋還不忘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接著問道,
“對了,許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的,我之前一直以為我瞞的好好的,哈哈哈。”
不管是在林璋麵前還是楚華璋,許星書從來都是溫柔且有問必答的。
他聲音如流水,帶有清清淡淡之感,
“林璋姑娘,好久不見,許某最近過得還行,科考順利,幸得聖上青睞,欽點我為榜眼,如今居正五品,常伴聖上左右。”
楚華璋聽得如此結果,自然為他高興,怎麼說他們也是當了好幾個月的兄弟。
說起來,許星書和傅景應該是同一屆的科考者,傅景得了探花,許星書為探花,兩人應該認識的。
說起原身和許星書的緣分,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去年,原身照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帶著桃言男扮女裝從狗洞鑽了出來,準備去一家名聲不顯,但味道不錯的酒樓吃飯。
那是原身認識的另外一位朋友極力推薦的,那位朋友也是女扮男裝,兩人一見如故,彼此引為知己。
可惜,原身的那位朋友原來是大將之女,半個月前就跟父親上陣殺敵去了。
原身出來去酒樓,也是想懷念一下。
那個酒樓位於東街,待原身剛做到門口,就聽見一陣吵鬨聲。
酒樓門口圍了幾層人好像在看什麼好戲。
原身帶著桃言靈巧鑽進人群,就見一小廝圍著一位長相頗為不俗,且周身氣質帶著書生意氣的人在指責著,
“沒錢,你來酒樓吃什麼飯,好好一個讀書人,竟然跑來酒樓騙吃騙喝,你還有讀書人的風骨嗎?”
那位男子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