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在他看來,孩子剛生下來就被剝奪,對霜兒來說太過殘忍了,是否能減輕懲罰。讓霜兒養上一年半載,撫慰懷胎十月之心。
信王妃恨鐵不成鋼,懟道,
“你還養上一年半載,不更不舍得了嗎?到那時候孩子都跟母親有感情了,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再說了,吳落霜今天都敢自導自演喝下紅花補湯,不就是賭我們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也會放過她嗎?
“母妃跟你說,這段時間就多歇在華璋院裡,你得承認,華璋的絕色容顏難道沒有長在你心上。”
信王妃懷疑的眼神掃射傅景,兒子小時候就愛美,樣樣東西都會對比一下美醜再選擇,就連奶娘長得不好看,她的奶就不喝。
虧自己當時還擔心這個兒子怎麼了,難道有特殊天賦發現這個奶有毒,信王妃當時還徹查了奶娘,發現純是這個混小子的鍋。
就連平時也多要自己抱,不要他爹,當時信王妃覺得生下來一個兒子牌小棉襖,真相是信王看起來沒有王妃精致好看。
回想起自家兒子從小到大的傑作,信王妃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傅景跟信王妃生活了那麼多年,當然能夠體會母妃是什麼意思,訕訕地笑道,
“母妃,你也太小看兒子了,兒子是那等為美色所迷的人嗎?不過母妃有所吩咐,兒子自然聽從。”
傅景說完又轉了一個話題,這次的臉色是沉重的,
“兒子命人搬個轎子帶吳姨娘回去霜降院,就不在這打擾母妃休息。”
信王妃明白傅景大概想要跟吳落霜說些什麼自己不方便在場,她自然可有可無同意了。
很快,吳落霜被奴婢叫醒,她由於身體太過疲憊,直接睡過去了。
所以還不知道紅葉供出她的事實。
那個伺候的婢女是新提拔上來的,剛剛也去看了紅葉的下場,這會戰戰兢兢,隻管好好服侍吳落霜,不敢出什麼幺蛾子。
吳落霜霜降院伺候的都被罰了上個月月銀,貼身伺候的兩個婢女更是被拉下去打了二十板子。
信王妃和傅景覺得她們護主不利,其實說白了就是這局是吳落霜做的,她身邊伺候的人被遷怒了。
吳落霜剛睡醒,身體沒有恢複過來,腦袋昏昏沉沉,坐著轎子回到霜降院。
驚喜發現傅景坐在房間,昏暗的燭光下襯得傅景的臉龐明明暗暗,看不清神色。
吳落霜嗔道,
“景哥哥坐那,不點多幾盞燈,嚇了我一跳。景哥哥是來陪霜兒用晚膳的嗎,霜兒可得高興多吃一碗飯。
表達開心之情後話音一轉,繼續說道,
“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雖然姐姐鬼迷心竅給我腹中孩子下毒,不過我知道姐姐是太愛景哥哥了,所以容不得景哥哥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也可能羨慕我能夠陪在景哥哥身邊多年,一時想不開,所以我想為姐姐求求情,她不是故意的。”
這番話不就在說楚華璋給她下毒是看不慣她和她孩子,在火上澆油。一個正妻,獨占丈夫,可不就犯了嫉妒之罪。
儘管燈火昏暗,吳落霜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嘲笑被始終在關注她的傅景捕捉到,再向下看,吳落霜的整張臉是可憐的,是柔弱的。
傅景心裡就像被破開了一個口子冰水直往裡灌,霜兒真的會演戲啊!傅景感慨著。
吳落霜在那裡哀哀歎歎了半晌,端坐於對麵的男人卻始終沒有半點表情和動作。
以往自己說話,傅景都會接著,不會讓話掉在地上。
今兒個是怎麼了?
吳落霜叫人把房間裡的燭火調亮了些,並且還多搬了幾盞油燈,整個房間頓時亮堂起來了。
吳落霜探究地看向傅景,嘴裡試探道,
“是霜兒說錯什麼了,景哥哥怎麼不理我?”
傅景板著一張臉,回道,
“霜兒,你就是太心善了。楚華璋那個毒婦如此害你,我恨不得休了她,扶你為正。”
吳落霜聽到這話頓時一怔,眼睛閃過驚喜,接著整個身體都激動顫抖了幾下,聲音也是充滿著驚訝,
“景哥哥是要休掉姐姐嗎?這,這,母妃會答應嗎?我,我能成為景哥哥的正妻了嗎?”
傅景沉下聲音,臉上的神情滿是鄭重,
“霜兒,楚華璋害了你那麼多次,我們把證據上交給母妃,她無德無能,怎堪為正妻?霜兒,你是被她欺負的當事人,可有證據?”
“證據,證據。”
吳落霜嘴裡呢喃著,片刻反應過來道,
“景哥哥,姐姐當時也不是故意的,姐姐如果被休了將來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的。我們再給姐姐一個機會吧!”
吳落霜哪有什麼證據,熱水燙手,冬天下湖,雨天罰跪,都是她一手謀劃的,哪敢再提下去。
如果讓傅景動了繼續調查下去的心思,吳落霜怎能不怕?
傅景像是被吳落霜說服了一樣,無力道,
“那不能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這個毒婦嗎?霜兒,你給我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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