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用委屈濕漉漉的眼神盯著楚華璋,馬車旁又有一個在表真心的男人。
感覺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楚華璋直接虛弱來了一句,
“我頭有些疼,先休息會”
說完,直接閉上眼睛,隔絕了對麵溫澤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就連外麵的話也逐漸消失了,馬車一片寧靜。
跟隨馬車走在一邊的知琴,心想小姐還是有能耐的。
就是醒了過來,也一樣要麵對,到時候還要加上一個小公子呢。
果然,馬車在首輔府門前停了下來,早就由雲朵陪伴伺候的溫祈在院子等候多時了。
一聽見馬車的踏踏聲音,溫祈飛快從側門跑了出來,嘴裡還不忘喊著,
“娘親,祈兒好想你啊,下次我也要入宮。”
話落,溫祈就看見當初在玲瓏閣遇見的那個伯伯,騎著一隻高頭大馬,冷酷無言的模樣。
溫祈卻是不怕,他驚喜打招呼道,
“沈伯伯,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路過嗎?
正好,我家就在這裡,我領你去參觀,順便把我爹介紹給你呀。
我跟你說,我爹可厲害了,什麼都懂,你們兩個一定有共同語言。”
“共同語言”還是溫祈偶然一次從娘親嘴裡聽來的,以他的小腦瓜子想,就是兩人可以聊天的意思。
溫澤掀開簾子,扶著楚華璋進來,看也不看一旁的男人,對著兒子招呼道,
“祈兒,快進來。”
沈行原本冰冷的表情隱約裂開,抖動的眉毛和緊握的拳頭都在展現他內心的不平靜。
那天遇見那個的小孩竟然是楚楚和溫男妾的孩子,京城可真小啊,他跟這孩子都能遇上。
想到溫祈給他分享的關於追妻小妙招,沈行眼神一暗,眉頭皺起,整張臉冷汗連練。
一瘸一拐走到楚華璋麵前,那緊皺的眉頭讓人明顯看到,他虛弱道,
“楚楚,我頭好暈,三年前我上戰場之後,被敵人偷襲,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到現在頭時不時疼,我能不能在府裡休息。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祈兒也認識我,他上次還邀請我過來呢。”
麵對娘親投來的詢問目光以及爹爹眼中的寒光,那是表明爹爹正處於極大的怒火中。
小小的溫祈雖不知道這三人的暗潮,連忙躲開這是非之地。
小短手就要來牽著娘親的裙擺,嘴裡催促道,
“娘親,祈兒今天多學了一百個大字,練習了好幾遍,祈兒把字帖給你看。”
楚華璋沒說讓不讓沈行留下來,隻順著溫祈的力道,便牽著他走了。
剩下兩個男人,麵對麵,兩張長得極為好看,卻風格不同正用眼神撕殺著。
周圍的奴仆躲得遠遠的,畢竟兩人周邊就像有寒冰一樣。
“戰王,身體不舒服,就回戰王府待著,沒事不要出來。”
“溫首輔,大家都是同僚,你明知道本王身體不適,難道不應該請本王進去休息嗎?”
兩人一番唇槍舌劍,最後還是沈行憑借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頑強品質進了大門。
溫澤眼不見為淨,給他安排了前院一個最為偏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