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郡主做了許學兩年的枕邊人,怎不明白丈夫聽到‘公堂’輕輕抖動眼皮的模樣所代表的意思。
她心裡泣血,眼前這個臟汙卑賤的女子真是他的發妻。
許學,你怎敢?
怎敢騙本郡主?
明雲郡主淚眼朦朧,向嬤嬤投去求助的眼神。
這邊,許學已經開始慌了。
當初沒有斬草除根就是個錯誤!
他婦人之仁了,悔之晚矣!
許學推走懷裡哭得一抽一抽的狗蛋,垂眉見到衣衫下擺那團灰白色的鼻涕,眉眼閃過厭惡。
他不缺兒子,隻缺高貴血脈的兒子!
隻是總念著那一抹親情,不對這母子倆下手。
許學輕輕甩袖,甩掉那種麻木感,先是給了明雲一個含情的眼神。
郡主最是喜愛他這雙含情眼,會願意為他退卻一步的。
許學見明雲避開他的眼神,眼眸暗掉。
但當今重中之重是為了安撫楚華璋。
他揚起虛偽的笑容,好像是從呆愣中恢複過來,
“你,你是楚華璋?
你還活著?”
許學佯裝驚喜走到楚華璋麵前,大手握住肩膀。
湊到楚華璋耳邊低聲威脅道,
“京城死一個人太簡單了。
特彆是你孤立無援,我一抬手的事。
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許學掩去眼中的陰狠,彬彬有禮退開,
“嫂子,大哥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
我也答應了會好好照顧你和小侄子。
你也不用這樣,娘讓我一肩挑兩房的事,我拒絕了。
至於你和小侄子,是我的親人,我會好好安置你們的。”
許學終於說出個合理的解釋。
一肩挑兩房,他們也懂。
京城就有現成的例子。
那些悄悄看戲的侍衛和宮女麵上恍然大悟的模樣。
至於內心怎麼想,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