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朔山的晨光剛剛灑下,密室中回蕩著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慕容吉將第二塊月璃令牌小心收進懷中,目光銳利地掃過入口的方向。
麒麟緊握佩劍,警覺地注視著密室外的動靜。
“公子,有人來了。”麒麟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
“嗯,來得正是時候。”慕容吉嘴角微揚,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他緩緩將銅鏡收起,對麒麟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隱藏在密室的一側暗影中。
腳步聲逐漸靠近,幾名身影出現在入口處,為首之人正是柔然探子首領。
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密室,目光在牆壁上的壁畫和符號間來回掃視,顯然是被慕容吉之前的解謎過程吸引而來。
“這些符號……”探子首領低聲說道,抬手示意手下散開,自己則凝視著壁畫上空的符號刻痕,眉頭緊鎖,“月出沙朔……光輝漸顯……原來這裡藏著月璃令牌。”
一名探子湊上前來,疑惑道“首領,月璃令牌會不會已經被人取走了?”
首領冷笑一聲“這麼快就被人捷足先登?不可能。”他轉身對手下命令道“給我仔細搜,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要放過!”
密室中隱約傳來烏鴉的嘶啞鳴叫聲,聲音沙啞低沉,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柔然探子循聲望去,隻見一隻全身漆黑的烏鴉棲息在密室頂端的石梁上,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烏鴉?”探子首領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這鳥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烏鴉……”密室暗影中的慕容吉輕聲低語,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用眼神示意麒麟安靜,同時手指輕輕點向懷中的令牌,示意他注意烏鴉的異動。
烏鴉仿佛感知到慕容吉的目光,忽然張開翅膀,在密室中盤旋起來,發出一陣陣低沉的鳴叫聲。它的軌跡古怪且有規律,仿佛在天空中勾勒出某種符號。
“公子,這隻烏鴉好像……不簡單。”麒麟低聲說道。
“它在傳遞信息。”慕容吉低聲回應,目光凝視著烏鴉的飛行軌跡,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柔然探子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首領沉聲說道“這是舊燕的遺物在守護此地,不能輕舉妄動。”然而他的手下似乎並未聽從警告,徑直朝壁畫中央伸手,試圖檢查是否還有暗格。
“哢噠!”一聲輕響傳來,牆壁上的符號突然亮起暗紅色的光芒,緊接著,密室中傳來陣陣低沉的震動聲。
“機關啟動了!”探子首領臉色大變,厲聲喝道“撤!”
話音未落,地麵上的石板突然裂開,一排尖銳的石矛從地下冒出,刺穿了試圖觸碰壁畫的探子。鮮血沒有迸濺,隻留下一具僵硬的屍體橫在地麵,密室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探子首領驚恐地後退,目光死死盯著那些石矛,牙關緊咬“這是舊燕的守護機關,果然危險!”
“公子,他們激活了機關。”麒麟低聲提醒,握緊佩劍,“現在怎麼辦?”
慕容吉的神色依舊平靜,他輕輕擺手示意麒麟稍安勿躁“再等等,烏鴉還沒有完成它的動作。”
密室中的烏鴉飛舞得越發急促,最後猛然停在壁畫的中央,銳利的爪子輕輕敲擊著壁畫中的一個符號,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個符號……”麒麟低聲說道,“似乎是令牌的另一個提示?”
慕容吉緩緩起身,步履輕盈地從暗影中走出,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諸位,在這裡找什麼呢?”
柔然探子被他的聲音驚動,立刻轉身戒備,首領眼中滿是憤怒與驚訝“慕容吉!你竟然會鬼鬼祟祟地躲在彆人身後!”
“為什麼我不能躲在這兒?”慕容吉神色自若,目光淡然地掃過牆壁上的機關,“不過,看樣子你們似乎不太擅長解謎。”
柔然首領咬牙切齒“月璃令牌呢?是不是已經被你拿走了?”
“令牌?”慕容吉淡淡一笑,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你以為,僅憑你們,就能觸碰舊燕的秘密?”
他話音剛落,烏鴉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雙翅一震,化作一道黑影飛出密室,消失在山間。
柔然探子顯然被烏鴉的異動驚到,首領低聲吩咐手下“我們撤!”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撤退時,慕容吉輕聲說道“既然來了,何不再看看這幅壁畫的秘密呢?”
柔然首領警覺地回頭,冷聲道“慕容吉,你什麼意思?”
慕容吉走到壁畫前,手指輕輕點向壁畫中央的一處暗紋“這裡的符號,是麒麟背上的一部分。看清楚了,這才是地圖的關鍵。”
柔然首領瞳孔一縮,低聲命令手下“記住這些紋路!快!”
麒麟皺眉道“公子,他們在記錄!”
慕容吉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沒關係,他們帶回去的,是一幅拚圖的殘片,而真正的答案,隻有我們知道。”
柔然探子快速撤離,慕容吉看著他們消失在密室深處的背影,目光深邃如海。他轉身對麒麟說道“走吧,接下來,我們要去找到第三塊月璃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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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外,烏鴉停在山崖的一塊巨石上,目光如炬,俯視著慕容吉離去的背影。一陣微風拂過,它發出低沉的鳴叫,仿佛在向遠方傳遞某種信息。
沙朔山間,似乎隱藏著更多的秘密,等待被揭開。
沙朔山的清晨,霧氣逐漸散去,山間的風帶著微涼的寒意,將四周渲染得更為肅穆。
密室中的第二枚月璃令牌已經被慕容吉牢牢收好,而柔然探子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中時,麒麟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