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簡那個家夥…辦個事怎麼這麼慢。。”
清沂攜帶著留風宗反叛弟子正站在第四層的末段,不耐煩地等待著夜簡的歸來。
若不是當時夜簡極力懇求胡羽給個機會‘嘗鮮’,她又何至於這樣待命在第四層,這幾日以來連個人影都不見,除了他們這種亡命徒,哪裡還有人肯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隻是一想到流瑩將會遭遇的悲慘下場,清沂心中那份苦悶也是減淡了大半。
“哼~那個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婊子也有今天,真是活該。。”
等到一切結束以後,她定要踩在那張被玩爛的臉上,好好嘲諷一番。
不知那時的她,會是何種表情啊,定然很精彩吧。
想到這裡,清沂心中也是一陣愉悅。
——
思索間,一道詭影也已出現在了他們一眾的視野之中。
看著逐漸走近的那副熟悉麵孔,清沂心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而伴隨著二人距離拉近,她也看到了詭影手中所提拉著的那令她百般厭惡的臉蛋。
如今的‘流瑩’已虛弱地不成樣子,被詭影拽著頭發拖拉至此,在道路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流師姐?流師姐?”
清沂猙笑著用力拍了拍‘流瑩’的臉,‘流瑩’的臉上已不見任何光彩,麵如死灰地望著遠方,似乎已經聽不見清沂的話語。
“流師姐你怎麼成這樣了啊~之前不是挺高傲的嗎?”清沂裝作擔憂地問著。
“這幾天一定過得很充實吧?被這樣折磨是不是很爽呀?”
“到最後是不是都哭求著放過你啊,哈哈哈哈哈~”
“……”
“到現在還裝倔?”
清沂看著眼前渾然不搭理她的‘流瑩’,一把提起了她的衣領,攥緊拳頭猛地砸在了‘流瑩’的小腹上。
“我讓你裝!”
“……”
眼看著‘流瑩’微微一顫,臉上的笑容更是濃鬱了幾分
“賤女人,若不是你,我們這幾個師弟師妹又何至於過得如此淒慘!”
“每次都要陪著你去靈境,你以為真願意陪著你送死啊?!”
“到頭來撈不到半點好處,你也不在師父麵前美言幾句…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沒了我們,沒了靠山,你以為你是誰?到頭來不過被糟蹋至此,臟死了。”
清沂瞪大眼睛咒罵著,猛然將她扔回了地麵,一腳將她踢翻了過去。
四周的留風宗一眾也譏笑著圍了上來,看著如今的‘流瑩’,他們心中也不禁一陣快意。
眼看著如今的流瑩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留風宗一眾也暗暗生起了一股邪念。
“清沂姐不知我們是否也可以…”
留風宗一眾訕訕地笑問道。
“嗯?隨你們開心好了~反正那婊子也已經被耍爛了。”流瑩厭惡地擦了擦手,淡然說道。
“謝謝清沂姐!”
諸多弟子見狀,紛紛心中一喜,猶如虎豺般迫不及待地朝流瑩撲了過去。
“……”
夜簡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對於清沂和留風宗弟子們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麵部表情都沒有變化,這一點竟和‘流瑩’如出一轍。
“嗬,師姐這下可又要是一番欲仙欲死了~”
清沂詭笑望著那諸多弟子,諷言道。
“喂,夜簡,你也說兩句啊~這兩天是不是玩爽了啊?”
清沂拍了拍夜簡的胳膊,可這一拍不要緊,那如同拍打生鐵般的觸感令清沂微微一怔。
她定眼望了望夜簡和‘流瑩’的神色,二人的麵容都是如死人一般僵硬,可方才夜簡確實是自己走過來的。
“你…你不舒服嗎?”
夜簡並沒有回答清沂的話語,仍然板直地駐在原地。
“那…那我不管你了哦,接下來休整一下,就準備去和金銀會那邊彙合吧。”
如此詭異的一幕引得清沂心裡一陣發毛,乾脆也不再過多詢問,連忙快步走向了營帳。
“噗——”
一聲血爆在背後驚然炸響,清沂腳步一頓,愕然望向了方才的‘流瑩’處。
“噗噗噗——”
無數條血紅色的細小觸手倏然從‘流瑩’胸口電射而出,迅速在諸多弟子身體中穿膛而過,將諸多弟子抬到了半空之中。
在觸手刺入的一霎,直接分化作千萬縷,瞬間捆住了他們的臟器。
“?!”
弟子們驚恐地晃擺著身子,轉而望向了清沂。
他們還沒來得及求助,隻聽得又是幾聲連貫的悶響,那血紅的觸手便如捏爆一個個水球般,在眾弟子體內爆開了一陣陣血霧。
弟子們身體劇烈地搐動起來,濃密的血絲從七竅淌溢而出。
他們驚恐地望向了清沂,筋血被血絲迅速榨乾,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失活,不過瞬息間便化作了一具具猙獰的枯屍。
“欸?這這是怎麼回事。。”
清沂驚惶地睜大了眼,踉蹌地朝後退了幾步。
“你…你們。。。”
夜簡忽然從後方抱住了清沂,清沂猛地一震,驚恐地扭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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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簡緩緩咧開了嘴,那笑容的弧度已變得有些猙獰,雙手環抱住了清沂的胳膊。
無論她如何掙紮,他的手掌就如同兩隻堅固的鐵鉗般,死死鉗住了她的雙臂,一時間掙脫不得。
“夜…夜簡?你這是怎…怎麼了?有敵襲你看不見嗎?!為…為什麼要抓住我?”
而與此同時,‘流瑩’竟再次站起身來,胸口源源不斷地溢出血紅的觸手,將半空中的枯屍放了下來,而那些已經死去的枯屍竟重新站了起來。
【確認執行命令鮮血呢喃】
周遭的枯屍突然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向了清沂。
“欸?這是…怎麼回事?”
清沂此時已經完全傻了眼,看著死而複生的諸多枯屍,粉眸已然瞪得銅鈴一般。
“清沂姐…”“清沂姐…救救我們。。。”“好痛苦清沂姐。。”
枯屍們低聲哀嚎著,緩緩湊近了清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