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氏的,你怎麼搶我功勞啊?”
矮銼男子惱火地望向了後方的詭影。
“總不能隻有你一個人活動手腳,儘早完成三小姐任務,我也好回去。”
隻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從一旁走了出來,嬌軀裹著一襲黑裘袍,那精致的鵝蛋臉掛著的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麵容。
淡紫色的靈力已然包附著她的整個嬌軀,更顯幾分嬌媚。
“若不是我有著屏蔽規則的能力,你也沒法順利地走到這裡。”
“嘁…你們白氏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語間,一道瑩光乍現於眾人頭頂,隻聽得一聲震耳的獅吼,猛然朝著眾人落了下來。
【確認執行命令禁錮】”
虛幻的巨鼎轟然落地,金銀會諸人和女子儘數陷進了汙濁的沼泥之中。
巨鼎的威壓頓時壓得眾人抬不起頭來。
女子見狀玉手輕輕一揮,刹那間,那淡紫的鏈錘頓時呼嘯而去,裹挾著澎湃的靈力直接將巨鼎砸了個粉碎。
而伴隨著巨鼎化為碎片,一股瑩綠光芒瞬間蒙住了女子視野。
白念閃身衝至跟前,一記腿鉗狠狠夾住了女子。
‘?!’
隨著女子視野一陣逆旋,那有力的腿鉗瞬間將她掀翻在地。
“許久不見了,霓裳。”
“白念…”
女子眯眼望著白念,意念一動,鏈錘再度從背後繞來。
白念見狀,用力踩住女子身子猛然一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曲線,如蝗蟲般的背身高跳完美躲過了鏈錘的背襲。
“你應該知道,背叛白氏的代價。”
白霓裳收回了鏈錘,輕輕捂住了脖子,輕聲說道。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嗬,明明有著最能明辨是非的神魂靈器,但卻看不清是非黑白嗎?”
“大少主…他沒有錯。”
“他沒錯?你還真是不太靈光啊。”
聽言,白念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白霓裳那堅定的神色,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憫之色。
“罷了,懶得與你辯駁,自從選擇跟二少主起,我就沒想過後悔。”
白念輕抬起一隻小鼎,沌星境界的靈力頓時爆發而出,那威凜的鬃獅踏步走至身前,眈眈注視著白霓裳。
白霓裳則是喚回了鏈錘,那虎形異獸將她護在了身下,麵色猙獰地與鬃獅對視著。
“哼…不過是白雲辰豢養的狗,沒落了還在這虛張聲勢。”
“謔?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勢力沒落了?再說…”
白念舒了舒身子,俯下身子將重心下沉,笑望向了白霓裳。
“你不也是白雲默的狗?”
“聒噪,多說無益!”
兩股靈力炸響的同時,二人腳下闊邁一步,瞬間化作殘影朝著對方疾奔而去。
一連串的音爆乍然四起,烈風所掠之處,綠茵生機轉眼被剝奪殆儘。
獅虎霎然纏鬥在一起,瘋狂地撕咬著彼此的靈軀。
一綠一紫兩股靈能碰撞的同時,威壓的波動如水紋般蕩漾開來,碰觸之處皆攔腰折斷。
——
“嗯?那婊子居然遇到勁敵了?”
矮銼男子見狀冷冷一笑,恰好無人再與他爭功,接下來隻需把那群赤焰隼收拾了便……
“——”
話還沒說完,一聲烏鴉啼鳴般的淒厲叫聲在半空響起,朦朧的天色愈發沉鬱了幾分。
【確認執行命令鉤織】
漆黑綢緞頓時升起一道渾厚的高牆,將金銀會一眾與被困的赤焰隼群分離開來。
——
正當金銀會驚異之時,那詭影已佇立在了眾人的麵前。
矮銼男子見狀微微眯起了眼,抬手一揮,虛空一刀直接將詭影斬成了兩截。
“故弄玄虛…”
伴隨著屍體啪嗒掉在地麵上,無數黑線從屍體中竄湧了出來。
‘?!’
那堅韌的線條如鋼針般穿透了眾人的護身氣障,隻聽得噗噗一陣血霧連爆,金銀會的幾人連反應都不及,便瞪大眼睛含恨而終。
“這種攻擊手段…”
男子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幾人,臉色不禁更沉重了幾分。
“你就是大哥所提的那個月雲辰?”
“沒想到不過在這靈境一兩個月,在金銀會就成了紅人啊。”
又是噗嗤一聲,站在男子身畔的金銀會成員渾身一搐。
他僵硬地緩緩低下了頭,看著那從後方貫穿了胸口的血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眸。
白雲辰迅速抽回了手,甩了甩手上那肮臟的血汙,那金銀會成員筆挺地倒了下去。
大量的仇怨從手中中湧入了白雲辰體內,猙獰的鎖鏈頓時從背脊中衝了出來,化作一柄柄如鐵似鋼的利劍,直指向了所有金銀會成員。
樹林中再度電射出無數綢緞封鎖了整個空間,領空則是被黑絲所鉤織出一張大網。
看似是金銀會包圍了白雲辰,實則白雲辰的饕餮鎖已包圍了所有的金銀會成員。
“饕餮鎖,果然名不虛傳。”
矮銼男子波瀾不驚地撥玩著綢緞,輕聲讚歎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我乃金銀會三組第七人,琅冶。”
“閣下如此強大卻又如此年輕,未來可期,若是能加入我們,之前的仇怨一筆勾銷,而且日後首領之下三個席位,定有閣下一席。”
“抱歉,我對燒殺搶掠沒什麼興趣。”白雲辰笑著回應道,
“但是我對於殺死那些燒殺搶掠之人…比較感興趣。”
“那還真是遺憾。”
說罷,琅冶忽然臉色一沉,渾身氣血頓時逆轉,經脈受不住直接爆裂開來,大量鮮血從他肌膚中飆射而出,轉眼便化作了一個血人。
血逆功?
白雲辰詫然望著化作血人的琅冶,微微皺起了眉頭。
血逆功,血裔所創立的靈技之一。
顧名思義,將氣血逆轉,直接將體內靈能逼向體外,提高肉體防禦力。此功修煉難度極高,還隨時有致死的危險,被各大派係封為了邪術。
此功可強行提高筋骨強度,若平常看來,隻是加強外防,但眼前這人明顯想要做的不隻是血逆。
隻聽得琅冶骨骼咯吱咯吱一陣脆響,兩根鋒利的骨刺直接刺破了肌膚,從手背延伸了出來。
這個看著就疼的功法實在是令白雲辰有些不忍直視。
“既然沒有了規則束縛,我也就無需留手了。”
一股血焰在琅冶手中灼灼燃燒了起來,一顆顆精純的血滴在火焰中高速旋轉著。
“小子,平常之人還尚未見過我這副模樣,你…是第一人。。”
說罷,琅冶猛然灑出幾滴滾燙的血液,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白雲辰心中一震,下一霎,男子便突然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