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雲辰聽言目光一冷。
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呢。
隻聽聞風塵女子賣身,還尚未聽聞過賣身給風塵女子,更何況還是這種體態豐腴的。
伴著白雲辰眼中凶光一閃,陰風驟然而至,磅礴的靈能在掌心中迅速流轉起來……
“相珠姐姐,你在做什麼?!”
正當白雲辰剛欲出手之時,霜兒已換錢走了回來,恰好望見了這一幕。
霜兒眼瞅著白雲辰被威脅,連忙大把攥著錢衝了過來。
她倏地鑽探到了二人中間,直接抬起雙臂攔在了白雲辰身前。
“快把公子放下來!”
儘管對相珠心生憚懼,但她仍是毅然抬起了頭。
相珠聽聞,頓時眉眼一橫,肥手猛然抬了起來。
“啪——”
一聲脆響瞬間響徹了酒樓,霎時間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
‘?!’
霜兒腦中一陣震蕩,伴隨著嬌軀一晃,再回過神來之時已跌坐在了地板上。
一記響亮的掌摑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臉上。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呆呆望向了相珠,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呦~這不是全酒樓最清純~最有能力的丫頭嘛~今日招攬了幾個客人啊?”
相珠滿是嫌棄地用手帕擦了擦手,一對眯眯眼斜瞥向霜兒,戲謔地輕問道。
“啊,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不小心傷到你了。”
“你……”
霜兒看著相珠一副奸笑的麵容,頓時氣得一陣牙顫。
可除了鴇母和這座酒樓的花魁之外,她便是權力最大之人,對於相珠的冷嘲熱諷,霜兒是敢怒而不敢言。
“怎麼,這窮小子原來是你客人呐~”
那小眼藐然注視著霜兒,陰陽怪氣地說道。
“嗨呦我說怎麼會有窮小子光臨這種地方,原來是你招來的~”
“窮小子?”
霜兒訝異地怔了怔。
“公子才不是窮小子,他…他方才還給我賞…”
未等霜兒把話說完,相珠一把了過來。
‘?!’
霜兒微微一怔,再望去時零錢已握在了相珠的手裡。
“賞錢?嗬~”
當她低頭望向這筆不菲的數目時,那小眼頓時眯成了一道縫。
霜兒見賞錢被奪,頓時心中一驚。
“還…還給我!”
在霜兒緊齧貝齒,也顧不得其他,起身便朝著相珠猛然撲了過去。
可相珠卻比想象中要靈活許多,微微一挪直接避開了霜兒的攻勢。
“嗬~”
相珠見她著急,笑容愈發濃鬱了幾分,當著霜兒的麵甩了甩手中的那遝零錢。
“給你的賞錢能有這麼多?你是賣身了還是怎麼著。”
“我…我。。”
霜兒聽言一怔,本就理虧的她俏臉頓時染上了一抹緋紅,但如今這境況也實在是百口難辯。
“以你的姿色也不夠吸引客人呐~也就這種窮小子看得上,可這麼多錢也不像他掏出來的啊~”
望見霜兒一副難堪的模樣,相珠輕輕摩挲著手中這一把賞錢,輕佻地婉言道。
“嘶~莫不是…偷的吧?”
“我,我才不會去偷的!我是憑…嗚!!”
一語未畢,霜兒瞬間被掐住了喉嚨。
她眼眸一呆,在雙腳離地的一刹,頓感一陣呼吸不暢,俏臉倏然憋得通紅。
“憑什麼呀?”
相珠戲謔看著霜兒,眼中流露出了一縷陰狠之色。
她瞥了一眼另一隻手的白雲辰,滿是嫌棄地咂了咂舌,如丟垃圾一般猛地將他甩了出去。
“公子!嗚”
“嗬,管好你自己吧,他是你情人嗎值得你這麼在意,果然廢物都喜歡抱團。”
相珠冷冷凝望著霜兒,她那肥碩手所傳來的蠻力已快要將她的脖頸捏癟。
霜兒瘋狂地抓握著相珠的手掌,但區區螞蟻豈能扳得動大象?
“憑什麼?你倒是說啊,嗯?”
相珠惡狠狠地瞪著霜兒,再度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
霜兒瞳孔又是一震,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
她艱難地小幅度擺動著小腿,一對大眼睛已經快被掐得翻了白。
“不可能說啊~那咱換個話題,你就說說,這筆錢哪來的啊~”
望著缺氧的霜兒,相珠興奮地笑問道。
“——”
霜兒嬌軀劇烈地顫抖起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求求求你。。”
霜兒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來,朝著相珠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相珠聽言,麵色忽然緩和了幾分。
“早這樣不就好了?”
“區區一個不知從哪裡賣過來的醜丫頭,好的不學,竟然還學會忤逆我了。”
“我現在就算是想讓你死,也不需要賠一分錢,明白嗎?”
“嗚…嗚呃…”
霜兒麵色猙獰地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我拿到了這筆錢,那就歸我了~沒意見吧?”
“沒…意…”
看著霜兒快要斷了氣的模樣,相珠冷笑一聲,一把將她甩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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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霜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護住身體,便像個皮球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跌跌撞撞滾了數周,劇烈的疼痛頓時使她直接就暈了過去。
“哼,賤婢。。”
相珠沒好氣地瞪了霜兒一眼,在她眼裡,霜兒不過是一個蹭吃蹭喝的賤女人。
來這個酒樓業績沒多少,反而多生出了許多麻煩,她那守身如玉的性格不知招惹了多少客人的氣惱。
想罷,相珠冷冷啐了一口,隨即又看向了方才白雲辰方向。
可就當她朝之望去時,卻又是一呆。
這時的二層哪還有什麼白雲辰的影子。
咦?
相珠驚詫地望向了四周。
方才還躺在地上的人居然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不知為何,相珠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她驚忙左顧右盼地查探著,總感覺有什麼祟邪之物在一直觀視著自己,可
就在這麼想的一刹,相珠忽感頸間刮來了一陣詭風。
‘?!’
“月雲辰,住手!!”
“——”
相珠腦中一滯,還沒來得及驚愕,那如冰淵般的淒寒殺意瞬間裹湧住了她的身體。
彈指一揮間,距她脖子不過一公分之差的漆黑鏈鎖就這樣穩穩懸停在了半空中。
猙獰的鏈鎖散發著無窮儘的殺意,隱約地咯咯嘶笑著,如同在嘲諷相珠一般。
“你…你。。”
這下可真是把相珠嚇破了膽,一時間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她那眯眯眼此刻已然瞪得瞪圓,身體直直後仰,撲通一聲便癱坐在了地上。
若是再晚哪怕一息,相珠怕是已經人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