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院落。
“已經十六日了。。十六日了!!”
“為什麼一點消息沒有?!”
白念不停在院內來回踱著步,看著手中那毫無動靜的機巧鳥,心中是焦急不已。
自從第六日感知到威脅之後,那機巧鳥就再沒動過。
現在對於白雲辰的去向根本就是音訊全無。
這怎能不讓她著急?
“玨清,你那個機巧道具真的值得信任嗎?”
“唔。。不好說。”
巫玨清正一臉認真磨著藥膏,漫不經心地答道。
“既然這麼久沒消息…現在多半是壞了吧。”
“哈?”
白念聽言臉色頓時一黑。
明明她是把白雲辰支出去的罪魁禍首,現在倒是對此不管不顧了?
隻見白念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三步並兩步,迅速走到了巫玨清的麵前。
她雙手朝著巫玨清猛然一按,震得輪椅都是一顫。
“什麼叫不好說?!”
白念惡狠狠地瞪著輪椅上的巫玨清,怒聲質問道。
“萬一少主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向家族交代?!!”
“哎呀~姐姐,你現在擔心也沒用,反正又幫不上忙。”
巫玨清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焦躁的白念。
在床上躺了七八日,她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
隻是現在尚未解毒,白念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去找白雲辰簡直就是白白送死。
“可…可。。”
“咚咚咚——”
一連串急促地敲門聲頓時打斷了二人的言語。
二人心中一愣,疑惑地轉身望了過去。
“誰啊?”
“棘靈治安局,例行檢查。”
“……”
聽著那陌生的聲音,二人不禁麵麵相覷了一眼。
“哦。。”
聽罷,巫玨清便沒再多想,推著輪椅直接移向了房門。
而就當要走到房門前之時,白念忽然默聲快步擋在了她麵前。
白念肅然朝她看了過來,用力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白念身份特殊,倘若來者是血裔或是白氏,單獨依靠著巫玨清一人恐怕凶多吉少。
“安啦,我又不是傻子。”
巫玨清笑著擺了擺手,笑說道。
“快開門,怎麼這麼墨跡。”
“哎呀,體恤一下身體不便的人嘛,這就來了~”
說著,巫玨清已然伸手夠到了門畔的機巧輪盤。
伴著她玉手輕輕往裡一推,隻聽得喀喀一陣運作,眼前那複雜的木製榫卯一道接一道地自動被卸去。
又是哢噠一聲脆響,大門便徹底解除了限製。
“砰——”
就在大門剛解除的一刹,便直接被狠狠地一把推開。
霎時間,無數身著甲胄的低級靈修迅速湧入了屋中,團團圍住了二人。
白念見狀,心中一沉。
“喂喂,那大門很貴的,輕一點好不好,若是壞了修起來很麻煩的。”
“沒關係,損失了東西,上麵給予賠償。”
為首的頭領慢步走到了二人麵前,細細打量起了二人,尤其是尚未熟悉的白念。
“嗬。。你們上麵那點賠償金,也就隻夠我喝杯茶的。”
巫玨清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抬眼望向了頭領。
“在下治安局一隊統領,傅呈鬆,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
眼看著麵前這個甲胄遍身、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白念眉頭一抒。
此人高大端正,衣著裝束一絲不苟,倒是有幾分正氣。
“傅某今日帶隊來此,不為其他,隻是例行檢查。”傅統領恭然說道。
“希望二位理解一下,現在正是全大陸與白氏的交戰期。
“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必須保證城內所有人登記在冊,避免被有心的奸人趁火打劫。”
說著,傅統領便轉而望向了白念。
看著她那陌生的麵孔,微微皺了皺眉。
“這位是?”
“她是我遠房親戚,因家中困頓,在此小住幾日。”巫玨清從容不迫地答道。
“不好意思還沒向治安局報道,因為來的實在匆忙,我這幾日也騰不開身,過幾日會親自登門拜訪治安局,補上她的信息。”
“勞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希望傅統領莫要見怪。”
“嗯。。”
傅統領揩了揩臉,對於這小妮子一副快嘴,他也有些無奈。
周遭的隊員見狀,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且慢。”
剛欲就此作罷之時,人群中忽然又響起了一道邪佞的聲音。
“那既然是你的遠房親戚,應該是金屬性的靈能吧~”
一個站在傅統領身畔的男子直勾勾盯著白念,笑說道。
‘?!’
巫玨清和白念皆是一驚。
“這。。其實她是…”
“玨清小姐~怎麼了,看你這語氣~你莫不是在包庇人吧?”
還不及她把話說完,男子再度說道。
“……”
聽聞此言,傅統領等治安局諸人心中皆是一緊。
而見巫玨清一時語塞,那男子也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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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與治安局截然不同的常裝打扮,眉宇間卻透露著陰邪氣息。
“啊,失敬失敬,在下副統領尹向郢,見過二位小姐~”
尹向郢朝著二人作了一揖。
那如老鼠一般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邪笑著看向了二人
“那…能否勞煩另一位小姐展示展示一下靈能呢?”
“我。。”
白念聞言嬌軀一顫,嚇得稍稍後退了半步。
她的修行方式不同於白雲辰,隻有魔道靈脈,但如今靈脈被鎖,她哪裡還有什麼靈能?
話語間,場麵一度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啊~畢竟是小姑娘,不舍得當眾演示可以理解。”
看著渾然不動的白念,尹向郢倒也不惱。
隻見他手指一顫,儲物戒中忽然蹦出了一枚戒指樣式的靈器來。
“不過呢~我們這裡有一個小儀器,不妨~小姐小試一下?”
“……”
看著那儀器,白念瞬間驚詫地瞪大了眼眸。
她怎會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