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你的?”
“那,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他們?”
“我……我——”
正值流瑩發怔間,不知怎的突然失去了平衡。
腳下的地麵瞬間失去支持塌陷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她雙腳也頓時踩了個空!
‘!!’
千鈞一發之際!
那雙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直接將其後仰的身體硬生生拉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她也是渾身一激,霎時間大腦已是一片空白。
怎……怎怎怎麼回事?!
流瑩瞪著眼前抱住自己的某人,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你,你做什麼?”
“放,放開我!”
“你確定?”
“唔。。你……”
待稍稍回過神來,流瑩這才注意到周遭的境況。
方才的攻勢顯然是對這片天地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
二人此時與其說是在地麵,不如說是佇立在一方嶙峋的陡崖上。
支撐的地麵已全然訇塌了下去,唯有白雲辰腳下才有方寸立足之地,而剛才若是白雲辰沒拉住自己,怕早已是摔了個粉身碎骨。
“……”
冷靜之餘,流瑩腳尖輕點著石塊也落在了這陡崖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其他,哪怕是這般二人也隻得緊緊貼著,引得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我,我可沒感謝你的意思哦。”
“感不感謝隨你,麻煩彆貼這麼緊。”
“我有什麼辦法?!我,我也不想啊。”
“我的意思是……你打擾到我施術了。”
“唔?”
且見天山千巒蔭蔽,萬法闡幽。
驀然回首,背後的空間竟徒生出了道道猙獰的爪痕。
鎖鏈一點點扒開爪痕蔓延而出,它們就形同千百萬隻擁有著獨立意識的小蛇,吐著墨色信子蜿蜒爬蔓向整片天空。
石板綻放出的熾芒將那鎖鏈映得好似仙靈之觸,萬千觸須交互錯雜,漸漸與天邊極光融彙在了一起。
而伴著鎖鏈延伸,地麵皸然開裂。怨魂呼嚎著破土而出,澎湃的束流一下徑直貫入了九霄之中!
直到看到那空中渦旋的一瞬,流瑩這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不光是想要對付麵前的太極院,是要引得了整個空間的魔道與天途修士的注意!
——
太極院諸人在這時也已回過了神來。
眼前火樹銀花般的仙靈觸須撼得諸人一陣心神不穩,他們俯瞰著山腳下的二人,不禁是一陣咬牙切齒。
“踏馬的,居然就讓他這麼給破了?”“那血裔呢?讓她給跑了?”“無妨,我等的主要目標本就是生擒魔修白雲辰,不要節外生枝。”
“嘁,我等費儘心力凝集的陣法居然能被一兩個人所破?!”“他們二人想必也已是強弩之末,我等一齊施力,焉有一合之將?!”“。”
傾聽著陣法中諸位師兄師弟的言語,莫鈞離也暗暗攥緊了劍柄。
他遙望著那同站在一起的二人,尤其是望見某個少女露出那副關懷的模樣,心裡莫名一陣不爽。
靈雲盟的敕令也好,流瑩等人的態度也罷,按天途的意思甚至有意拉攏於他!
區區一介得了些許機緣的魔道,儘全偏袒於他?
他手中死了多少人?
幾百?幾千?
無非都是被利益熏迷了心竅!決不能放他離開這裡。決不能!!
“哈哈哈~~”
“魔修配邪女,倒是真有夫妻相~”
“。”
正值思忖之際,不遠處出忽然傳來了一陣諷笑。
莫鈞離微微一愣,移眸望去,一派馭器而行的靈修冉冉飛來。
假若隻是這幾人倒也不要緊,其後竟還跟著數十名服飾各異的宗門修士,而好巧不巧,為首的正是靈雲盟盟主的侍衛之一,獨孤氏唯一的元嬰中階修士——獨孤雲昊!
“怎麼,太極院遇見魔修也不上報,是打算吃獨食不成?”
“……”
望著眼前魁梧的侍衛裝男子,莫鈞離連忙恭然抱起拳來。
“小輩不敢。”
“你退下吧,今日由我接手。”
“可……”
“怎麼,你不肯?”
眼見某人一副忐忑模樣,獨孤雲昊也是挑了挑眉。
“諒你是太極院未來新星,我不打算與你一般見識,不要為了區區一個族氏內定的聖女就改變自己心思。”
“流氏已然謀反,你還覺得她會迷途知返?在她對陣腳動手腳時就已經是我等的敵人了!”
獨孤雲昊眯著眼,鏗鏘有力地斥責道。
“哪怕你放了她,你覺得她還能平安走出去嗎?”
“彆以為我等不清楚你方才使了幾分力。”
“……”
聽著獨孤雲昊的教訓,莫鈞離也隻得微微頷首。
他靜靜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另一座下方山頭的二人,眼中飛快閃過了一縷不忍。
——
——
“眾弟子聽令!”
“捉拿魔修,如遇阻攔者,殺無赦!”
“——”
隻聽得一聲齊喝,原本衰頹的靈焰再度熊熊燃燒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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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諸多山石轟隆鳴響著再度拚接聚形,化作鋼筋鐵骨,重現出了增長與持國虛像。
霎時,其餘的兩座虛像也越過眾山邁著闊步朝白雲辰和流瑩二人走了過來。
一道勢同石板的罡氣束流也隨之貫入了雲霄之中。
且見一金一黑一紅三道光柱立於天地之間,頗有一番三足鼎立之勢!
如若說之前靈雲盟等人是可影響天地造化,那眼前之景便已是足以將天地翻覆逆轉!
他們睥睨著二人,自是一副傲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