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
秦沐澤壞笑著追問道。
“誰家醫師會與患者這麼親密的?”
“我!我……”
眼見秦沐澤滿是不信的模樣,流瑩俏臉噗地紅了起來。
“信……信不信由你!”
“我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英俊的靈修等著我去醫治,要趕緊走了!”
說罷,她就像那被抓現行落荒而逃的田鼠一般,轉而迅疾朝帳外走去。
剛走出帳外。
她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過了頭來,嬌蠻地瞪了白雲辰一眼
“記,記得……把藥喝了!”
“——”
話畢。
且聽噠噠噠一陣疾快的腳步遠去,一時間帳內獨留下了兩個大男人麵麵相覷。
“好了,閒雜之人都已經不在了~”
“現在……是男人的話題時間~”
說罷,秦沐澤輕輕打了個響指。
懸在帳篷上方的油燈啪地亮了起來,璨金的火光優柔地覆蓋著整個空間。
秦沐澤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某人,再度湊近了幾分。
他深味地瞥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湯藥,壞笑道
“師弟,你是半點都未察覺?”
“師兄多言啦,不過是多次相救於水火,並非男女之情。”
白雲辰瞥了一眼置在桌上熱氣騰騰的湯藥,淡然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嘴硬心軟的丫頭動心。”
“好~那先不提她,就你而言對她的事情為何也多次留手?”
秦沐澤完全是一副看樂子的模樣,笑眯眯再度問道。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若是將她換作彆的女子,早就死七八次了吧?”
“這一年以來流瑩與你黏在一起的時間可是比她煉藥都多,你要是嫌煩不早就把她殺了?”
“我看你也挺享受她纏著你的。”
“師兄,本來看著她就煩,你就莫要揶揄我了啊。”
“你看,被說到痛點了不是?”
“……”
“嗯?是不是?”
“……”
“~”
眼看著某人的神色隱隱變幻,秦沐澤反倒是咧開了嘴。
流瑩與白雲辰之間微妙的關係對他而言可是一大樂子,這不比那群老頭圍在一起爭吵不休好玩多了?
“好了好了,不調侃你了。”
“此番前來除了探望,還想給你看個東西。”
——
‘?’
剛說罷。
扭曲的靈能驟然在秦沐澤掌心間彙集而成。
就像是一枚被剝乾淨的雞蛋似的,穩穩挺立在了他的掌心中央。
伴著他微微一捏。
那完美的蛋清外衣頓時被擠開了一道小口,緊接著,紫紅的光暈頓時沿著裂隙擴散了出來。
“——”
那抹紫光極其幽美,仿若在寂夜裡綻放的曇花般,燦爛地舒展開了道道枝莖,沿著裂隙漸漸反抱住了整個“雞蛋”。
而緊接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深色石碑頓時顯露在了花芯之中!
‘這是!!’
看著眼前被紫光包裹著的石碑,猛地放大了瞳孔。
它與白雲辰所擁有的那塊柔和的方碑截然相反,就宛若一個渾身是刺的海膽似的,不斷朝四麵八方擴散著其那極具侵略性的氣息。
‘?!’
那石碑在察覺到白雲辰存在的一瞬,仿佛捕捉到了食物氣息似的,更是磅礴了幾分!
紫紅的枝莖旋即化作一柄柄尖刀,徑直朝著白雲辰刺了過來!
“——”
說時遲那時快!
還沒等枝莖觸及白雲辰的肌膚,倏地被那“蛋清”又拽了回去。
這玄妙的“雞蛋”不僅僅是困住這石碑,更是與它特性相合,二者此刻就像是被膠物粘合在一起,一時間難舍難分。
但儘管如此,方才劃破空氣的嘶嘶聲足以證明這一瞬攻勢之凶險!若非秦沐澤所凝的“雞蛋”束縛,白雲辰怕也已被其吞了進去。
“。”
想到這裡,白雲辰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忌憚地望著眼前氣息極為純粹濃鬱的石碑,心臟一陣狂跳。
不會有錯。。
眼前的……正是構成這方天地的另一塊無字方碑!
——
“好險啊,差點就讓你被吞了。”
秦沐澤望著手中狂亂舞擺著的紫光,微微舒了一口氣。
“當初我剛從白雲寂手裡奪過這玩意時候,可沒這麼活潑,沒想到這對你反應這麼強烈。”
“果然還是魔修的東西啊。”
“師兄……你這是?”
“題外話就不講了,天靈碑在你手上吧。”
“。”
此話一出,白雲辰立馬明白了過來。
他打量著秦沐澤笑眯眯的模樣,不由得警惕了幾分
“師兄,你的意思是?”
“反正你也用不到天途的方碑對吧?咱們兩個交換如何?”
“……你不會想框我吧?”
“怎麼會~我若有心這般,為何不藏起這塊方碑,謀求機會一箭雙雕不是更好?”秦沐澤輕笑著解釋道。
“我怎麼知道你沒這麼想過?”
“你怎麼想隨你咯~反正你拿著這塊無字方碑就會一直挨追殺,到時候被抓到還不是抽筋扒皮,最終還是給彆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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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她一樣。”
她?
白雲辰望著秦沐澤突然黯淡下來的神色,心裡莫名一顫。
怎,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心中會隱隱不安?
秦沐澤口中的她指的是?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彆兜這麼多圈子。”
“……等我出了類靈境再說。”
“嗬~反正一切也快結束了,等你便是~”
秦沐澤微微一撩頭發,颯然應道。
“那就這麼定……”
“來人啊!”“來人啊啊啊啊!”
‘?!’
撕心裂肺的呐喊瞬間劃破了長夜。
白雲辰和秦沐澤聞聲一震,猛地對視了一眼。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