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背對著a氏大樓攙扶著老太太過馬路的房星河,嘴角微微勾起成功拿捏的笑。
“雲深。”
已經下樓的辛青穎在馬路對麵叫他。
房星河從馬路對麵走過來,麵色波瀾不驚,
“我正好路過。”
辛青穎沒好氣地推他一下,“彆扯了,你恐怕送我來之後一直呆在這裡吧?”
辛青穎從包裡拿出一塊麵包遞給他,
“嘗嘗嗎?我覺得挺好吃的,每天都會帶一點。”
房星河微微一愣,眸子中逐漸出現了光亮,
“青穎你…”
青穎的說話語氣及態度足以說明,她已經不再那麼抵觸自己了。
辛青穎燦爛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小梨渦,
“既然你生病了,我覺得我們之間其實…”
“辛青穎。”
辛青穎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捎帶著怒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熟悉嗓音響在她身後。
辛青穎一愣。
那道熟悉嗓音語氣帶著譏諷繼續說,
“和白月光聊完了,和我這個小醜也聊幾句唄。”
辛青穎回頭。
傅寒楓在她身後翩翩而立,身披著一件初秋的短款外套,
這幾日的住院讓他看起來略顯疲憊,變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活像一個病美人,卻沒有任何娘氣。
反而因他冷冽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像一頭被惹毛了的凶獸,周身彌漫著瘮人的危險氣息。
辛青穎問他,“你怎麼就出院了?”
可才問完話,就看見他手腕上還戴著就診手環,
以及長處他身上外套一些的病號服,眉頭不由緊蹙,隻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從醫院跑出來的?”
傅寒楓一向如此,極其不遵守任何規則,哪怕是他自己身體受傷,必須躺在床上修養的規則。
傅寒楓赤紅著一雙眼直接把她勾近懷裡,順手按在牆上,眼簾微低,
眸子幽冷,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家都快被偷了,你讓我躺床上不動,我怎麼忍受得了?”
辛青穎無語,擰著眉推他,
“你說些什麼呢?你快回醫院去,多大的人了住個院都要人看著?”
兩人身後的房星河過來抓住傅寒楓將辛青穎按在牆上的手,眸子冷的像冰山,
“放開她。”
傅寒楓沒理他,刺骨的眸光落在辛青穎貼著創可貼的脖頸上,周身的危險氣息又增幅幾分。
“媽的!”
他一拳錘在牆上,然後湊到辛青穎耳邊咬著牙說,
“說了原諒我,又和你的白月光不清不楚,你當老子是死的嗎?”
辛青穎擰著眉,“我說了原諒你,但並不是就說明要跟你和好,我說了隻是給你追我的機會。”
傅寒楓把抬手把她脖頸上遮蓋吻痕的創可貼掀掉,臉又挨近她的臉,
兩人鼻尖與嘴唇近之又近,他聲音低沉且威脅性十足,按住她肩膀的手也重了幾分,
“我有沒有說過不喜歡你和姓房的亂搞了?
你要是敢背叛我,彆管他姓什麼,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房星河一個猛拽把傅寒楓扯到另一邊去,
本準備順便轟他一拳,但想到他此刻還那麼虛弱,要是一拳打倒起不來了,青穎還得去關心他。
傅寒楓釀嗆了幾步,杵著牆喘的厲害。
辛青穎馬上上去扶他。
在她過去的刹那間,本還扶著牆的傅寒楓卻伸出戴著住院手環的那隻手,
將辛青穎那張細膩瓷白的臉蛋掐成了金魚臉。
然後,沒有任何緩衝,他直接當著房星河的麵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