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陳稟先起個大早,來到靈大渠門前,伸手敲了敲。
‘吱呀~’
靈大渠推開門,見是陳稟先,眉梢一挑,詫異道“稟先?怎麼起這麼早,身體恢複了?”
陳稟先聞言,心頭一陣苦笑,他可不想起這麼早,全是那死老頭逼的!可心中雖是這般想法,但也未曾說出來,而是微笑道“靈叔,那王大夫給的藥非常好用,你看,傷痕都快消失了,就連之前被野狼咬的痕跡,也都結痂不疼了。”
靈大渠仔細看了看,一時間嘖嘖稱奇,說道“不愧是鎮上最好的大夫,這藥效果然神奇!”
陳稟先當然知道並不全是藥的效果,還要靠那冥君老頭暗中相助,才能恢複的如此之快。
簡單交談幾句,陳稟先說明了來意“靈叔,我打算去山裡一趟,可能要兩三天吧,特地來跟您說一聲。”
“你要進山?”靈大渠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他,繼續說道,“以前我叫你跟我進山,你說什麼不肯去,如今怎麼想著進山了?”
“嗬嗬,我就是想…上山走走,嗬嗬。”陳稟先語焉不詳,含糊其辭的說道。
靈大渠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稟先小子,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不去管,但你一定不要深入大山!”
“怎麼了?靈叔。”陳稟先見靈叔神色鄭重,不禁問道。
靈叔左右環顧一番,麵色凝重的低聲說道“因為那山上,有妖怪!”
陳稟先聞言,心頭豁然一驚“什麼?妖怪?靈叔,這世間哪有什麼…”陳稟先話未說完,便止住了話頭,因為他忽然想到,自己身上不就藏著個‘鬼魂’麼,就算是有個把妖精,好像也並非那般難以讓人接受。
“小子,此事千真萬確,因為…是我親眼所見!”靈大渠的話讓陳稟先心頭一震。
陳稟先趕忙問道“靈叔,那妖怪長什麼樣子?”
“那是在七八年前的一天,那時的我正值壯年,心氣兒頗高,仗著自己箭法高超,便要深入大山打獵,卻不曾想,還未入山五十裡地,便遇上了那怪物,至今讓我不寒而栗,那妖精,身長足有兩丈高大,虎首人身,倒像是個老虎成精的,它在老遠的地方僅僅瞥了我一眼,我就感覺頭皮發麻,腳下發軟,要不是那妖精像是神色匆匆,我怕是命都要丟在那山上了!”靈大渠回憶起當年之事,仍是暗覺後怕。
“這……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陳稟先聞言,一陣驚懼,原本他以為山上僅有些野獸,小心一些,倒也罷了,可如今竟是連妖精都冒出來了,這…
正值陳稟先心中暗自打鼓之時,卻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絞痛,疼的他緊緊捂住肚皮,彎腰蹲下,急忙說道“啊~,我去我去…”這才漸漸沒了痛楚。
“稟先,怎麼了,是不是傷勢又發作了?”靈大渠見他突然疼痛難忍,伸手便扶。
陳稟先這時突然直起身子,擺手道“沒有沒有,靈叔,沒事的,隻是有些吃壞了肚子。”
靈大渠見他的確無恙,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好了,總而言之,千萬不可深入大山,啊,對了,你等著,我給你拿個東西!”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靈大渠匆匆的走進房間,在那床褥之下,取出了一卷黃布來,交給陳稟先。
“靈叔,這是什麼?”陳稟先說著,一邊解開來,卻見這布中包裹的乃是一把無鞘的匕首,閃著寒芒,無疑是一把十分鋒利的武器,而那包裹匕首的黃布之上,竟是畫著一副頗為細致的地圖,但上麵的圖案卻良莠不齊,像是並非一人所畫。
這時,靈大渠開口解釋道“這是我祖傳的兩樣東西,這把匕首乃是我家祖上的一位武狀元所有,不過後來家道中落,將那鐵鞘遺失了,這地圖是我家遷來此地後一代一代畫出來的,偏差極小,你可放心使用!”
“靈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陳稟先趕忙推辭道。
“小子,我隻有溪兒一個孩子,而她又是個女娃,我這一身打獵的技巧教不得她,這幾樣東西留在我手裡,豈不是糟蹋了?而且,你小子雖然有些膽小,可一旦遇事卻也十分果敢,挺重義氣,合我胃口,送與你,我心裡倒也舒坦一些。”靈大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到。
“靈叔,我很快……便要離開了。”陳稟先猶豫道。
靈大渠聞言,麵上的笑容一滯,氣氛陡然凝固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溪兒知道嗎?”
陳稟先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告訴她。”
沉默許久,靈大渠突然微歎一聲,緩緩說道“我早便知道你會離開,可是,溪兒她…”
“靈叔,我隻把她當作妹妹,而且,我不屬於這裡,我的家人還在等我,我…對不起。”陳稟先歉聲道。
見陳稟先心緒十分低落,靈大渠突然朗聲笑到“哈哈哈,稟先小子,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做事豈能如此畏首畏尾?”
陳稟先聞言,也是勉強的笑了笑“靈叔,謝謝您!這東西…還是還給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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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大渠卻灑然一笑,將之推了回去,說道“說送你,便送你了,怎麼能再收回?收下吧!”
陳稟先點了點頭,說道“靈叔,那我這便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