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死在這裡了嗎?”陳稟先心頭一陣絕望。
白衣女鬼飄落近前,伸手掐住陳稟先的脖頸,隨意的將其抓起,目露鄙夷道“原本我以為你還有些本事呢,可惜,空有一具強悍的體魄,卻不會使用,哈哈哈哈,你這副軀體誕生的怨氣,一定非常美味,說不定,會助我一舉突破青攝之境!”說著,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掐住陳稟先脖頸的鬼手力量十分巨大,陳稟先幾近窒息,伸手想要掰開那鬼手,卻是難動分毫。
正當陳稟先越發無力之際,他的袖袍之中突然微光一閃,竟是那鎮鬼符已然準備妥當,陳稟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生出一股氣力,將那鎮鬼符自袖袍之中取出,隻見那鎮鬼符竟是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倒有幾分聖潔之意。
陳稟先這時可是顧不得欣賞,被那女鬼掐住許久,眼前早已開始發黑發暈,慌亂之中,便朝著那女鬼拍去!
當那符籙被取出的那一刻,白衣女鬼便已發覺,隻是距離太近,難以避讓,隻得伸手去擋。
“啪!”那符籙貼在了女鬼手臂之處。
這時,那符籙光芒一盛,自光芒之中突然鑽出十幾條金絲攀附向那女鬼,如藤蔓一般纏繞而上。
白衣女鬼見狀,趕忙扔下陳稟先,倒退而出,身上黑光猛然一盛,壓向那金絲,但那金絲卻像是未曾受到絲毫影響,依舊纏繞而上,速度不減。
陳稟先得此間隙,趕忙在地上一滾,退讓開來,死死的盯著那符籙發揮作用,希望能一舉建功!
那女鬼見這金絲難以阻擋,目中厲色一顯,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抓住那被束縛的胳膊,用力一扯,竟是將那胳膊齊肩扯下,遠遠丟開,那斷臂下一刻便徹底被金絲徹底縛住,包裹在了金光之下,而那女鬼,卻也逃脫了符籙控製。
陳稟先見那女鬼將胳膊扯下,心下驟然一涼,心知那符籙已然無效,自己卻又力敵不過,隻得驚呼道“前輩救我!”
這時,冥君才慢悠悠說道“這一階鎮鬼符籙生效緩慢,想要對付二階鬼物,一定要儘可能靠近其煞胎之處,也就是貼在其脖頸或者額頭處,才能有效。”
另一邊,那女鬼口中默念幾句,其斷臂處便像是突然生出了黑色肉芽一般,一陣蠕動,而後自那斷臂處不斷湧出灰色霧氣立刻戛然而止,白衣女鬼見狀,微鬆口氣,緊接著突然抬起猙獰的麵孔,盯向陳稟先,目中怨毒之色越發強盛。
陳稟先見此,心下頓時一涼,慌亂道“都這時候了,就彆扯那鹹淡了,快出手吧!”
話音未落,那白衣女鬼突然縱身躍來,五指指甲泛起的光芒竟是比先前更加強盛,散發的危險氣息也更加明顯。
陳稟先如臨大敵般的弓起身子,雖是心下知曉自己與她的實力差距,但如今除了拚命,也沒無計可施了,心下一陣發狠,卯足了勁要與它再對上一擊。
“哼!”
就在此時,冥君突然冷哼一聲,一股詭異的波動自陳稟先丹田之內湧出,迅速撞在了那女鬼虛幻的白衣身體之上。
隻見那白衣女鬼突然麵色一變,原本已初步愈合的斷臂處竟是再度爆開,灰黑色的不明霧氣再次湧出,並且比之前更加迅猛。
那女鬼立刻止住了身形,趕忙用手捂住斷臂處,卻仍有絲絲霧氣溢出,無奈之下,那女鬼惡狠狠的瞪了陳稟先一眼,突然化作一股陰風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陳稟先見她飛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回想起先前的生死一線,手腳不禁一陣冰寒。
“小心!!!”
未等陳稟先長舒口氣,卻聽得冥君突然一聲大喝,陳稟先顧不的其他,立刻翻身而起,雙目如炬,緊張兮兮的盯著四周,尋找那女鬼的蹤跡。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卻沒有半個鬼影,等來的卻是冥君的難抑的怪笑聲“嘎嘎嘎,臭小子警覺性倒是提高了不少。”
聽見這話,陳稟先哪還不明白,自己又被這老頭給戲耍了一通,忍不住罵道“遭瘟的老鬼,活該遭劫…”
他將自己一生所知道的臟話一股腦全罵了出來,直到口乾舌燥才肯罷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舒服多了吧?”半晌不言語的冥君突然開口道。
陳稟先聞言一愣,這才明白冥君是怕自己在此役之中留下陰影,影響了道心,這才引誘自己發泄出來,心下微微一暖,沉默良久,沉聲道“前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