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兄,時日尚早,不如你我二人下盤棋如何?”馮飛這時指了指小亭中心的棋盤,開口問道。
陳稟先聞言,尷尬道“賢弟啊,你也知道,為兄出身寒微,這圍棋一道,為兄實在是…”
“哈哈,沒事,弟弟我教你。”馮飛卻不以為意,坦言說道。
“哈哈哈,好,賢弟可不要嫌棄為兄這個笨徒弟啊!”陳稟先笑著說道。
……
直到夕陽西下,馮飛才麵露疲色道“萬兄,這一連數個時辰的催動法器,弟弟我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如我們先下去尋個地方歇歇腳吧,明日再繼續趕路如何?”
陳稟先聞言,眉梢一挑,顯然是有些吃驚這飛行法器的消耗竟如此巨大,築基期修士竟然都僅能支撐數個時辰,隻得說道“好!”
馮飛如蒙大赦,趕忙將法器落下雲頭,四處觀望著,忽然眼睛一亮,指著一處破敗寺廟說道“萬兄,就那裡吧!”
說著,催動法器飛遁而下,落在寺廟門前,一躍而下。
陳稟先也緊隨其後,落在地上,望了望此處情形,忽然眉頭微皺,說道“賢弟,這寺廟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啊!”
“怎麼了?”馮飛詫異問道。
“我觀此處陰氣繚繞,怕是有些陰魂鬼物之流盤踞哇~”陳稟先目中熒光閃爍,一邊打量一邊說著。
馮飛聞言,頓時正義凜然的叫道“哼!那便更不能走了,我輩修士,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既然碰到妖孽,豈能留它在此害人?”
陳稟先有些呆滯的看向他,這馮飛當真是有些…可愛。
“萬兄放心,離家之時,我倒帶了些攻伐法器來,應當能派上用場。”馮飛說著,擺了擺手,率先向寺廟之內走去。
陳稟先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其先前仔細觀望,發現此處雖有陰氣,但卻散而不聚,看來即便是有鬼物,其修為想必也不會太高所以也就並未阻止。
走出幾步,陳稟先略有些不放心,翻手取出一枚符籙,上前幾步叫住馮飛,說道“賢弟,為兄為你的俠肝義膽所折服,但仍需小心為上,你將此符貼身放置,也好有所防備!”
馮飛將符籙接下,打開一看,訝然道“二紋驅煞符?”
而後忽然笑道“對了,萬兄是位二紋符師,這符籙雖然珍貴,但對萬兄而言,卻也不算什麼,既如此,弟弟便卻之不恭了。”
說罷,馮飛將符籙塞進懷中,而後伸手一翻,取出一件金色護心鏡來,說道“萬兄,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有件能夠自動護主的法器,關鍵時刻,倒也有些用處。”
陳稟先也未曾推辭,伸手接下,將之收起。
二人交代好之後,一起踏入了此間寺廟,廟牆破敗,遍布裂紋,院內雜草叢生,各種碎爛物件橫陳,顯得十分雜亂。
馮飛一馬當先,伸手一翻,取出一柄銀色寶劍,緊緊握住,大步向前,推門進入院落中間的殿宇。
“吱呀~”
這寶殿之內,供奉著一位不知名的佛陀,兩側各有兩名怒目金剛手持降魔杵護持在旁。
但此時已是入夜時分,又無燈火,昏暗之中,頗有些陰森之意。
馮飛一進此地,頓覺一股涼颼颼的寒氣往其身上灌入,激靈靈打個冷顫,連忙運轉法力,行過周天,才舒服了些許。
回頭看向陳稟先,卻見他隻是微微皺眉,便無甚感覺,心中頓時放心不少,壯起膽子,在寶殿之內搜尋了幾圈,尋到幾盞燭火,將其點起。
有了燭火的光亮,陰森之意便少了許多。
二人四處逛了逛,返回彙合後,馮飛便大咧咧的隨意坐下,說道“萬兄,這回是你杞人憂天了吧?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陳稟先看這馮飛隨意便坐,簡直比自己還要像個野人一般,不禁莞爾,但還是說道“小心為上,總歸是不會錯的。”
找一處地方坐下,陳稟先便忽然覺得腹中有些饑渴,便說道“賢弟,可要吃些東西麼?”
馮飛聞言,詫異的瞟了他一眼,說道“萬兄,我修為已至築基期,雖做不到餐霞飲露,但也已經可以做到短期辟穀不食了。”
陳稟先一陣恍然,原來到了築基期,就可以不用吃飯了,這又令陳稟先豔羨一番,隻得悶悶道“唉,為兄修為尚淺,還不能免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