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知道虛極勁?”
陳稟先緊緊盯著羅慈,上下打量其一番,嘴角逐漸掀起一絲玩味,忽然說道,“白發老者?原來是你!”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不解之色。
羅慈麵色逐漸恢複,但雙目仍舊陰冷至極,麵龐之上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什麼意思?”
陳稟先並未理會與他,反而扭頭看向馮飛,問道“賢弟,可還記得你那枚雁行令的出處?”
馮飛聞言,眨了眨眼睛,如實說道“是我們在望春湖旁的一座小山上得到的,我記得那黃鼠狼說,是有一白發老者,行色匆匆…啊!難不成,就是這位?”
“嘿嘿,想必那日我們得到的雁行令,原本便是屬於城主府所有的!”
陳稟先冷笑幾聲,望著這位麵容慈祥的老者,繼續說道,“而且,這位城主府的老忠仆,恐怕早便成了叛徒!”
“什麼?”
“這…不可能吧?”
“羅慈老前輩可是在城主府待了上百年了,怎麼可能?”
“哼哼,這可不好說,人心隔肚皮啊!”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城主府築基修士,也是不禁略帶疑慮的望向這位白發老者,畢竟,眾人身處城主府多年,豈會不知城主府與萬寶樓積怨已久,而這位羅慈大管家又勒令他們出手幫助萬寶樓,的確有些可疑!
望見了眾人眼中的懷疑之色,羅慈目光微閃,但其畢竟活過如此多歲月,豈會如此輕易自亂陣腳,隻是思慮片刻,羅慈便灑然一笑,說道“一派胡言,你一個藏頭露尾之輩,所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陳稟先早便預料到他會負隅頑抗,便直接問道“半年之前,你是否曾遠行一次,為石城主取了幾枚雁行令?而且,應當是往南行,途徑望春湖?”
城主府之人聞言,其中幾人頓時麵色微變,目光開始不斷遊移不定起來。
看來此一行人之中,倒有一些消息靈敏,心思聰慧之輩的!
眼看著形勢有些超出控製,羅慈目中厲色閃過,口中喝道“妖言惑眾!鼠輩,待我將你擒下,看看你到底是何人,竟敢亂我城主府軍心!”
說罷,羅慈將手一揚,自其袖袍之中飛出一隻黑色鬼爪,丈許大小,陰氣森森,直向陳稟先抓來,看其威勢,恐怕是懷著殺人之心的!
陳稟先見此,神色不變,自其出了無儘山來,從未與金丹後期的修士捉對廝殺過,如今正好試一試水,以其三階巔峰的肉身,與這些金丹期的修士還有多少差距!
況且,其手中還有一個四階血屍,實在不行,就將其放出來,大殺一通!
想到此處,陳稟先不退反進,手中一翻,一柄血色長刀一閃而現,將此刀握緊,衝著這鬼爪一刀橫斬而出!
‘撕拉!’
如布帛撕裂之聲響起,此鬼爪竟輕易的便被一刀斬開!
陳稟先見此,麵露詫異之色,心想道我靠,我這麼強麼?
但下一刻,此鬼爪卻突然一分為二,化為兩隻鬼爪,將陳稟先一下緊緊握住,如一個黑黢黢的牢籠一般,密不透風。
而在兩隻鬼爪相合的刹那,一股巨力迸發,掀起轟然巨響!
這位白發老者不愧是老牌金丹修士,隨手一擊便有如此威勢,在這股巨力之下,恐怕尋常金丹期修士,頃刻間便會變為齏粉!
紫韻見此,俏臉之上露出驚慌之色,驚呼道“萬大哥!”
馮飛見此,也是不禁麵色微白,驚怒交加,怒喝道“羅老頭!你堂堂一個金丹老前輩,竟然使用此等陰邪之物,對一個晚輩出手,還知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