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心裡有點擔憂,怕失去陳東這條獲取錢財的線。
但她轉頭看向馬英武,看到他一臉憤怒又心疼自己的樣子,瞬間又安心了。
有tsb公司太子爺做自己的舔狗,確實沒必要再惦記陳東了。
沈悅嘴角微微上揚。
在北平師範大學的一間學生宿舍裡,寒意像無孔不入的幽靈,肆意彌漫著。
寒冷的空氣如同無數根細針,從每一個縫隙鑽進宿舍,無情地刺激著陶浩的每一寸肌膚。
陶浩蜷縮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那床又薄又窄。
隻是用幾塊硬邦邦的木板,勉強拚湊而成。
身上僅蓋著一條薄得可憐的被子,那被子仿佛是用最粗糙的布料製成。
薄得連一絲保暖的希望都難以給予,隻能勉強遮羞。
陶浩已經記不清這樣的寒冷持續了多久,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寒冬臘月的冰窖裡煎熬。
他的身體在寒風的侵襲下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牙齒也時不時地打戰。
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在與這寒冷的世界抗爭著最後的尊嚴。
他試圖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一些,希望能多保留一絲溫暖,可無論怎麼努力,寒意依舊如影隨形。
宿舍裡的其他舍友都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整個六人宿舍,隻有他一個人在與寒冷苦苦抗爭。
寂靜的房間裡,隻有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像是在無情地嘲笑著他這狼狽的模樣。
陶浩抬頭望向窗外,外麵的世界被冰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這本該是一幅美麗的畫卷,此刻卻像是在昭示著他生活的困苦與艱難。
“陶浩,陶浩!”
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從宿舍門外傳來,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陶浩費力地從被窩裡探出腦袋。
那一瞬間,寒風像猛獸一般撲向他,凍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的聲音因為寒冷和疲憊而顯得有氣無力“誰……誰啊?”
“是我,李陽,輔導員找你,讓你趕緊去他辦公室一趟,好像有急事!”
門外的同學李陽大聲說道,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
陶浩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也顧不上寒冷了,趕忙從床上爬起來。
他的手腳早已凍得麻木,仿佛被無數根冰棍凍住。
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動作有些遲緩。
他用力地甩了甩麻木的手腳,試圖讓它們恢複正常,可效果甚微。
他匆忙地將放在床頭的熱水暖壺往衣服下方一塞,用手緊緊地按住,確保它不會掉下來。
那暖壺的外殼早已被寒風吹得冰冷無比,即使還殘留著一點熱氣,也很快被寒意吞噬。
接著,他又隨手抓了一件外套披上。
那外套薄得像一層紙,根本無法抵禦寒冷,隻是聊勝於無。
陶浩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顫抖,準備出門。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暈,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他緊緊地抓住床沿,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咬了咬牙,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一路上,寒風如刀割般刮過他的臉頰,那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每一陣風刮過,都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臉上劃動,鮮血仿佛都要流出來了。
他的耳朵也被凍得通紅,失去了知覺,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