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哲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想都沒想,他就放棄了陽關大道,直接拐到了有800個台階的天梯之下。
天梯的終點就是他以前陪肖總去“求卦”的高山寺,這可是遠山最難爬的一段路徑,對體力和毅力都是一大考驗。
冷哲停下了腳步,喝完了僅剩的半瓶水,然後將空瓶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振奮了一下精神,邁出了第一步堅實的步伐。
前麵兩百個台階,輕鬆拿下,他沒有停止,繼續下一個兩百個,伴隨著雙腿酸爽脹痛的感覺,繼續拿下。
開始第三個兩百個台階了,他的腿肚子有點輕微發抖,但是,他掐掉了自己想要休息的念頭,調整呼吸,繼續往上攀登。
大概走到了560個台階的時候,他氣喘籲籲,幾欲停止,但是,突然想到了一首歌,頓時靈機一動,掏出手機,用音樂外放功能,整個山穀之間響起了鄭智化的《水手》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儘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長大以後,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忽略了父親母親和故鄉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麵具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績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