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雪登天而去後,直到黃昏時分都沒有回來。
不過卻沒人為她擔心,甚至寧雲妙還感歎那劫雷真是可憐,不知道被揍成了什麼樣子。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晚餐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而蕭臨剛進自己房間,就拿出流寒架在脖子上,對著麵前的空氣怒目而視。
“係統你到底出不出來?不出來我現在就把我自己被刀了!”
隻是很可惜的是,他這番威脅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焯!我們好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好好好,不讓我活,你也彆想好過!”蕭臨如同一個戀愛腦的潑婦一般,作勢就往脖子上一抹。
霎時間,鮮血如注,蕭臨隨著抹脖子的動作淒美的轉了一圈,接著頹然倒地,就像是一朵枯萎的玫瑰……
當然是不可能的,蕭臨手中的流寒確實抹了他的脖子,但是在劍刃劃過皮肉的瞬間,一層金光浮現,避免了慘劇發生。
這是他身上衣服的效果——彆看隻是一件平平無奇的青衫,但它其實也可以算作一件地階法寶。
不過先前於巧夕找他要地階法寶的時候,他並沒有將這件衣服脫下來,畢竟……他還不想裸奔。
“竟然沒有唬住你……”並沒有將係統詐出來的蕭臨將流寒收起,一臉苦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很想向係統問問這兩天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隻是很可惜,係統並不願意賞臉。
“唉,所以那劫雷到底為什麼奔著我來了?而且還是七重,我何德何能啊?”蕭臨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沒滋沒味的喝了一口。
他現在就是很擔心。
畢竟今天有個七重劫雷來劈你,那明天會不會就有什麼仙人代表天地意誌要過來除掉自己?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焯,明明都是穿越者重生者,為什麼專門找著我劈?我尋思著我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啊!難不成因為我特彆帥?
“感到困惑嗎?少年郎?”
“我去!”
聽著身後忽然響起的聲音,蕭臨瞬間拔劍出鞘,轉身看去。
……然後就看見了拿著一隻蘋果的冷幽雪。
“師尊,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門?”蕭臨麵無表情的收起了流寒。
“敲門敲門,敲個鳥門。”冷幽雪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師尊進徒兒的門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萬一我在洗澡呢?”
“看就看了,你小時候光屁股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看人洗澡長不高的。”
“嗬,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
“……”
蕭臨看著一臉“我不在乎”表情的冷幽雪,不禁又回想起了年幼時的那個冬天。
那時,許是因為終於將玄女峰的某個老女人揍了一頓,冷幽雪心情大好,竟是特意搞來了醉酒丹和一壇上好靈酒,喝了個酩酊大醉——不要質疑為什麼會有醉酒丹這種東西,隻能說有需求就會有市場,而丹峰的那些家夥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商機。
其時正值寒冬,天地間一片雪白,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便在這一片純白之間,臉頰泛紅的冷幽雪對著天空,滿含幽怨的發出了悲鳴。
“啊啊啊啊!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平得跟個男人一樣就算了,還是矮冬瓜!我不要當矮冬瓜!”
如泣如訴,哀轉久絕。
也幸好那丹峰特產的醉酒丹效果極好,直接讓冷幽雪喝斷了片,不然聽到這番話的蕭臨很可能活不到今天。
說起來,雖然師尊說她曾經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隻不過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變成這樣,但實在很難想象師尊風華絕代的樣子……
想到這,蕭臨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到了冷幽雪那跟後背一樣的前胸。
然後他就感到肩上一股巨力傳來,使得他瞬間跪到了地上。
“你!在!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