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當然是不會猜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猜不出來。
不過……
“師尊，既然那個仙人都要來殺我了，那其他仙人不應該也知道我的存在了麼？還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蕭臨不解問道。
“不，他不是天上的。”冷幽雪搖了搖頭，“他隻是遺留在人間的仙。”
“師尊的你的意思是……仙凡之路斷絕後，還有仙人留在人間？”蕭臨瞪大眼睛。
“應該說是跌落人間。”冷幽雪可能是覺得站得有些累，直接抬手從身旁的扭曲的空間中拿出一張靠背椅，一屁股坐了上去，“畢竟當初仙凡之路斷絕的時候，動靜還挺大，震落一兩個仙人很正常。”
“師尊，給我也搞一張……”
“你配麼？”
“徒兒不配。”
蕭臨放棄了也整一張靠背椅的想法，回憶著先前冷幽雪如同親臨現場的語氣，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想法。
——師尊該不會，也是從上古時期活到現在吧？乖乖，這年紀，那都不是老妖婆了，那是……
“哎喲！”
挨了冷幽雪一腳的蕭臨看向前者，就見對方麵無表情道，“總覺得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禮的事情，所以踹你一腳。”
“嘖……”
蕭臨扯了扯嘴角，也沒有去詢問師尊具體年齡的想法，繼續先前的話題道，“所以，地上也有仙人？”
“有，還有好幾個。”冷幽雪將啃完的果核丟到一邊，又拿出一隻新的蘋果，“不過他們受到人間的壓製，又怕被發現，不敢輕易露麵，所以都一直龜縮在哪個地方，跟個王八一樣動都不動。”
“這樣啊……”蕭臨鬆了口氣。
他剛才還以為自己接下來要遭到幾位仙人的聯手追殺。
不過……
“他們可是仙人，怕被誰發現？”
“我怎麼知道？”
“真的麼？”
“不然呢？”
“好吧……”
看著吭哧吭哧啃著蘋果，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冷幽雪，蕭臨也放棄了詢問對方真正身份的想法，轉而問道，“所以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
想起之前的金光人，想起對方給自己的壓迫感，蕭臨不禁再次生出了一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具體的原理我也不清楚，之後我再研究研究，不過我估計就是他借著那具外來之人的身體，隱瞞了自身仙人的氣息，所以才敢現身。”冷幽雪說到這，語氣微沉，“這次要不是我把腰牌留在你身上，他怕是真要得逞……”
原來這腰牌，還有這個功能，對不起，牌牌，我之前還覺得你沒用，原來你也是師尊的一個後手……師尊在我身上還真是留了一手又一手……
蕭臨低頭看了看斷成兩截的腰牌，又抬頭看向冷幽雪，“所以師尊，仙人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麼？”
“嗯……”
蕭臨不置可否，低頭看著因為靠背椅有些高，所以微微離地的冷幽雪的小腳丫，試探性說道，“不過師尊你既然都能這麼輕鬆的暴打仙人，稍微透露兩句……”
“那是因為這是在人間，要是到了上麵，可不會這麼輕鬆。”冷幽雪啃蘋果的動作稍微停頓片刻，很快又繼續起來，“而且其實那些仙人不是很重要，仙人的頭頭才是最麻煩的。”
“仙人頭頭？”蕭臨一愣，“還有什麼超級仙人之類的？”
“不會取名字就不要取。”
“師尊，有沒有可能是你品味不行？”
“它沒有名字。“懶得理會的冷幽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而後直接將小腳丫往前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