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
侯亮平站在塔寨村村口,眼神中寫滿了絕望的神色。
事情大條了!
昨天跟他一起來的幾個檢察院的同事,除了站在他身旁的陸亦可之外,其餘四人也消失了!
就仿佛突然人間蒸發一般,無論打電話、發短信都無法聯係上那些同事。
侯亮平徹底的慌了
他甚至希望,那些同事是因為害怕,而回到家中睡大覺了。
加上之前的小張和小王,一共六個同事,現在統統找不到人影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那可是好幾條人命啊!”
“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塔寨的毒販們,這麼凶殘的嗎?”
侯亮平的雙腿,終於支撐不住他身體的重量。
侯亮平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嘴裡呢喃著。
陸亦可也是嚇得不輕,一張俏麗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昨天晚上,侯亮平衝進塔寨村之後,其餘幾個同事怕侯亮平出事,紛紛跟了上來。
作為隊伍中唯一的女性,陸亦可一直跟在侯亮平的身邊。
其餘四個男同事,自發的分成了兩組,在塔寨村內暗暗尋找小張和小王的蹤跡。
順帶著,還收集了一部分塔寨村製造毒品的證據。
本來,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著。
兩組男同事也每隔半個小時,彙報一次情況。
直到淩晨的時候,當侯亮平再次想要確認兩組男同事的位置的時候,卻發現兩組男同事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侯亮平大驚失色。
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帶著陸亦可,衝出了塔寨村,來到了之前停放汽車的地方。
站在汽車旁邊的侯亮平,呆呆的看著塔寨村村口的方向,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他多麼希望,下一個瞬間,消失的幾個同事會突然出現,就像之前一樣?
可是,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卻依然沒有等到這幾個同事出現。
侯亮平和陸亦可的手機,早已經耗儘了所有的電量,自動關機了。
可是,電話卻從頭到尾,沒有接通過。
直到這個時候,侯亮平才徹底相信,那幾個同事是被塔寨村的犯罪分子給挾製了。
“他們應該不敢殺檢察院的人吧?”
“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罪過!”
侯亮平強打精神,詢問著一旁的陸亦可。
陸亦可心說販毒本來就是重罪,按照昨天小張和小王彙報的情況來看,塔寨村的這些犯罪分子,不知道有多少需要吃花生米。
俗話說,你不能槍斃一個人兩次。
這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既然已經乾上了販毒的勾當,也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麼嚴重。
反正都是槍斃,臨死前托個墊背的不好麼?
雖然這麼想,可話不能這麼說。
陸亦可知道,侯亮平的背景非常深厚,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
於是,陸亦可定了定神,柔聲安慰起來侯亮平。
“侯局長,我覺得這些毒販不至於那麼沒有人性。”
“咱們先回到市裡去,找公安局的同誌協助一下吧,興許他們有好辦法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