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手機放在耳邊,等著韓雲逸繼續說話。
聽著電話沒有了聲音,一看,那邊已經掛斷了。
想聽到的,一句也沒聽到。已經知道的,卻聽到了,沒有一點意義。
也不知道韓雲逸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讓勸一下馮建麗?
好像又不是,如果韓雲逸想留著馮建麗,她自己和馮建麗說,更簡單,何必舍近求遠?
更何況,馮建麗要辭職,韓雲逸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不是想讓自己勸說馮建麗,那是什麼意思?
馮建麗比傅磊早考上兩年,已經畢業快四年了,從畢業,就一直幫著韓雲逸籌建服裝公司。
服裝公司,剛剛走上正軌,而且馮建麗幫著,已經形成了獨自的服裝品牌體係。
韓雲逸就這樣,不僅僅是過河拆橋,還有戲弄馮建麗的意思,這樣做,確實很不地道。
雖然覺的韓雲逸這樣做,很無恥,但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什麼同學,什麼友情,那也就是地位同等的人之間的事。
打工人和老板,不存在這些,隻有利用很被利用。
馮建麗自己創辦公司,這樣也好,憑著她的能力,和聰明才智,也許會比給韓雲逸打工,還要好。
想到這裡,傅磊輕鬆了不少。
馮建麗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以後有時間,多過去看看,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至於韓雲逸,也隻不過是,過眼雲煙,互相有利用價值,就合作,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就風吹雲散。
本來也沒什麼交集,事情也很簡單。
可明天的麻煩事,都是這個韓雲逸給惹出來的。
怪誰?誰也不怪,隻能怪自己,是一個打工的。
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馮建麗自己開公司,那自己是不也開一家公司?
窩在沙發裡胡思亂想的傅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走了幾步,想想,馮建麗剛籌備開公司,一定需要自己去幫忙,更主要的是,自己開公司,感覺時機還不成熟。
又頹然的,坐回了沙發上。
再胡思亂想,也得麵對現實,上床休息,明天和唐蓮花交底,辭退就辭退,大不了回老家,每天和大伯一起放馬喂牛。
倒頭就睡,醒來天已經亮了。
到了公司,不知道為什麼,唐蓮花沒來。
領導不在,同事們一下子放鬆了很多,一邊工作,一邊嘻嘻哈哈的,說著奇聞軼事。
快遞公司的快遞員進來,大家都沒有注意。
人家離開的時候,才有人發現,快遞員聽著這些人的胡侃,也忍不住直樂。
有人問“是誰的快遞?”
快遞員經常過來,也知道唐蓮花是領導,這些人都很懼怕。
指了一下唐蓮花的座位“你們領導的。”
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傅磊看著快遞員,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去送快遞?
要是去送快遞,那幾年上大學錢,就白交了,學的東西,更是廢了。
就在這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高跟鞋的聲音,還很有節奏。
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
安靜了也就是幾秒鐘,就被呲呲的笑聲,打破了。
正好唐蓮花也走了進來,聽的清清楚楚的。
唐蓮花站在門口,目光尋找著發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