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老黃指著地上,對二強說道“你看看這是誰?”
沒等老黃示意,就有人從地上把大強拉起來,摘了頭上的黑布袋子。
傅磊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有額頭上,幾乎一樣的傷疤,還是從眼神裡,多少看出點端倪。
後麵抓來的,應該就是那天開麵包車的。
這兩個人,腦門上的疤痕,就可以基本判斷,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也不過是,很一般的小混混。得過且過,混一天算一天。
人家都已經改行了,他們還這樣混日子,說明既沒背景,又沒實力。
也確實是這樣,這雙胞胎兄弟倆,家庭條件,很一般。
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打工人,他們小的時候,父親在建築工地,母親在賓館打掃衛生,也顧不上管這兩個孩子。
這哥倆,從小就在社會上不學好,經常出去乾壞事,禍害鄰居,到處擾害。
兩個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人們根本分彆不清楚,哪個是大強,哪個是二強。
結果是大強乾了壞事,躲起來了,人們找到二強,一口咬定是二強乾的,二強沒乾,就是死不承認。
雙胞胎哥倆,從小性格就不合,一個要往東,一個要往西。
稍大一點,就更明顯,基本都是各玩各的,很少在一起。
除非是感覺一個人不行,需要幫手,才在一起。但那也是有條件的,先談好條件,才答應。
額頭上的疤痕,還是哥倆沒有鬨翻的時候,沒錢花,就商量著一起去車站附近,找一些外地人,敲詐點。
看到一個瘦瘦小小的人,還是一個人,認為目標來了,哥倆就堵著不讓走,說踩了大強的腳,讓人家賠錢。
人家也看出來了,這就是明擺著敲詐,也不想惹事,就躲閃想走開。
哥倆以為這個人要逃跑,就一起撲了上去。
結果人家躲閃的快,兩個人沒收住,結結實實的,一起把頭撞在一個護欄上。
恰好那個護欄,是一根角鋼焊上去的,角鋼的外角正對著這邊,哥倆直接把額頭,磕到了上麵。
直角的那條棱,很鋒利,每個人的額頭上,開了一個口子。
這兄弟倆,大喜過望,忍著疼痛,故意把腦門上的血,往臉上胡亂的抹著。
心想,今天雖然受點傷,但能狠狠的敲一筆,怎麼也夠十天、半個月的吃喝玩樂了。
等哥倆準備好,從地上爬起來,哪裡還有人?
那個人瘦小的人,已經不見了。
轉了兩圈,不僅沒找見剛才那個人,連個隨機抽取的合適對象都沒找到。
兄弟倆不甘心,回到碰的頭破血流的角鋼護欄邊,坐在地上等機會。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這兄弟倆,還真的等來一個合適的人。
衣服考究,走路氣宇軒昂。手裡拎著一個公文包,鼓鼓囊囊的,一定是整捆的大鈔。
結果人家後麵,還跟著兩個人,把哥倆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還把兩個人的頭,按在一棵綠化樹的樹根下。
那天正好剛澆過水,樹根下都是泥水。
等人家走了,哥倆才把頭抬起來,互相看著,滿臉的汙泥,感覺額頭上一陣子的刺痛。
傷口被泥水浸泡,也沒去醫院處理,回家洗了洗,傷口開始疼痛,哥倆就開始互相埋怨起來。
後來傷疤好了,但永遠留下了一樣的傷疤。就到處宣揚,是和人打架,被刀砍的。
仔細看,一個疤痕高一點,一個疤痕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