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蓮花一動不動,任由傅磊在額頭上撫摸。
傅磊歎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其實,自己的任務也很重,也不是唐蓮花說的那樣。
大伯給布置的任務,也是期望,一件也沒有完成。
春節回家過年,酒後的大伯,說了很多。
傅磊的任務就是,考入體製內,走上仕途,還有就是娶妻生子。
走上仕途很簡單,那就是混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
不能急躁,可以慢慢來。
娶妻生子很迫切,結婚不結婚都行,隻要生子就行。
生了孩子,顧不上帶,不管生多少,都給送回老家,大伯和大嬸帶,多少個都行,隻要是傅家的後人就歡迎。
都懷疑大伯、大嬸,是不是想開幼兒園了。
大伯的即現代開放,又傳統頑固,傅磊都感到吃驚。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喝,在喧囂的飯店的一個角落裡,就這樣靠在一起。享受著片刻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已經安靜的二樓,響起了腳步聲。
兩個人才驚醒,回到現實中。
經過短暫的休息,唐蓮花似乎清醒了不少,看著自己靠在傅磊的肩頭,有些不好意思。
傅磊提議,咱們回去吧。
唐蓮花看著酒杯,不同意,還要喝。
桌子上的殘羹剩菜,已經涼了,人家估計也要下班了,傅磊就提議換一個地方,吃燒烤或者酒吧。
聽完傅磊的建議,一張紅唇就貼在了傅磊的臉上。
傅磊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公司那麼多人看著,唐蓮花都敢這樣,更何況是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唐蓮花很滿意,今天出來,就是要大醉一場。
兩個人從卡間裡走出來,整個飯店裡靜悄悄的。
傅磊去吧台結賬,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鐘表,指針在十二點零五分。
出了金蓮飯店,輕微的夜風吹來,唐蓮花的醉意,又上來了。抱著傅磊的一隻手臂,靠在傅磊的身上。
傅磊建議,還是回家吧,唐蓮花語言模糊不清的叫喊著,不回家,還要喝酒。
走了沒多遠,一家酒吧,門窗的玻璃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彩燈。音響發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傅磊被唐蓮花拖著,走了進去。
酒吧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盞彩色的旋轉燈,在天花板上慢悠悠地轉動,將光線投射在酒吧裡。
空氣中彌漫著煙酒混合的味道,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氣息。
唐蓮花拉著傅磊,穿過擁擠的人群,找到一個距離吧台稍遠的座位。
高高的火車座靠背,坐著很舒服。
服務生走了過來,詢問要什麼,唐蓮花不假思索的喊道“白酒、啤酒都上。”
服務生正要離開,被傅磊攔住,告訴隻上啤酒就好。服務生點頭離開。
一大杯啤酒下肚,很涼快,也很舒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興奮,仿佛這裡是她的另一個家。
一杯接一杯的,不停的喝著。
啤酒雖然好,度數低一點,但多了,也是酒。
桌上擺滿了空啤酒瓶,兩人的笑聲,在音樂的喧囂中忽隱忽現。
傅磊的眼神,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而唐蓮花的臉頰,已經完全是醉意的紅暈。
傅磊站起身,附在唐蓮花的耳邊,嘀咕了一句,唐蓮花笑著。
傅磊這才起身,走向洗手間。
唐蓮花獨自一人留在座位上,眼神開始變得迷離,手中依舊握著酒杯,等待著傅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