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看著那塊玉佩,似乎眼熟。
忽然在記憶裡,記起了小的時候,家裡有好幾塊這樣的玉佩。
那個時候,還經常拿出來玩,掛在脖子上,晃來晃去。
大勇母親說道“這塊玉佩,是準備大勇結婚的時候,交到兒媳的手裡的。”
停頓了一下,說道“現在也顧不上祖訓了,你拿著,賣點錢,好請人幫忙。”
古香古色的玉佩,放在掌心,涼涼的,很舒服。
傅磊的心,哆嗦了幾下。
緊緊的握在手裡,生怕一不小心,掉到地上。
拉過大勇母親因操勞,很顯得蒼老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在大勇母親的手心裡。
傅磊一臉凝重,說道“伯母,留著,你親手交給大勇的媳婦。”
大勇母親滿臉凝重,說道“我恐怕等不到哪一天了,賣了吧,多少能賣點錢。”
傅磊說什麼都不同意,好說歹說,終於勸阻了大勇母親,打消了賣掉的念頭。
傅磊帶著一顆沉重的心情,離開了大勇家。
回市區的路上,車開的很慢。
深更半夜的深秋,道路兩側,黑乎乎的。
傅磊感覺,自己如同在一頭巨獸的嘴裡,在逃生一樣。
走不出黑暗,走不出恐懼。
回到住處,小區裡很安靜,偶爾有夜歸的人,匆匆走過。
傅磊很感疲憊,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大勇母親,堅毅、慈祥的麵容,總是出現在腦海裡。
第二天,天剛亮了,就起床了。
這一段時間,總是開車,缺少了鍛煉,準備出去跑步。
跑出小區,快到天貴飯店的時候,發覺好像是什麼有點不一樣。
抬起頭,目光落在天貴飯店上。
刹那間,他的心跳猛地一沉。
天貴飯店的門窗上已經沒有玻璃了,隻剩下破碎的窗框在寒風中搖晃。
飯店前麵拉著警戒線,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正在忙碌著。
警車的警燈,在黎明的晨光中閃爍,顯得格外刺眼。
傅磊小跑著過去,到了警戒線前,才看明白發生了什麼。
天貴飯店,應該是發生了爆炸,能爆炸的,也隻有煤氣。
煤氣爆炸,威力很大,也會造成很大的危害。
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看到裡麵一片狼藉。
牆壁上滿是火燒過的痕跡,還有殘留的被水衝過的跡象。
整個飯店,就像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席卷過,一片狼藉。
傅磊很吃驚,不是吃驚飯店發生爆炸,是吃驚錢文,說得這麼準確。
從錢文走了,到現在,正好差不多半年。
傅磊觀望了一會,也沒見到飯店的一個人,不知道都去了哪裡。
這時,也有早晨出來的人,在這裡駐足觀看,不斷的議論著。
傅磊沒心情繼續看下去,更沒興趣參與議論,向遠處跑去。
直到出了一身汗,才向小區返回。
返回小區,沒有感覺到疲勞,反而很舒服。
感覺身體各個部位,每一個關節,還是一樣的靈活,這才放心。
新一天的工作,很快就要開始了,傅磊精神抖擻的去了公司。
傅磊的一隻腳,剛進公司大門,就被一聲喝問,驚的停了下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閉著眼睛都知道這是誰。
忽然想起來,那些卡還都在車上,立即又返了出去。
屋子裡,唐蓮花瞪著眼,罵道“你往哪跑?再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