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躲在牆角。
回頭再看,倉庫裡的那個黑風衣,沒有人追趕過來。
觀察了一下,到處一片安靜,這裡應該是天貴飯店的後院,還是危險區域。
摸了摸懷裡,那個文件袋還在,這才輕手輕腳的,快步離開。
黑風衣三更半夜的到倉庫,也並沒安什麼好心。
知道天貴飯店發生了煤氣爆炸,事故後果很嚴重,相關負責人都被帶走了。
老板張天貴,病情嚴重,正在醫院搶救治療。
多年的廚師職業生涯,愛吃愛喝,貪財好色,不加控製,身體嚴重虛弱。
身體發胖的走路都吃力,呼呼帶喘,還帶有嚴重的哮喘,經常爆發。
這次飯店出事,病情突然加重,住進了醫院。
據醫院的大夫說,情況很不妙,很危險。
黑風衣感覺,這是千載難逢,最好的下手機會。
黑風衣是張天貴一手培養起來徒弟,也是眾多徒弟中,最得意的一個。
在張天貴做高級廚師的時候,看著黑風衣,聰明好學,就把他收為徒弟。
一直帶在身邊培養,當兒子一樣的對待。
後來張天貴,不做廚師了,也一直帶著。
黑風衣對張天貴的為人處世,性格特點,非常了解。
張天貴廚師出身,對飯店有著特殊的情感。
不論做多大的生意,在哪裡做生意,都把天貴飯店,作為自己的大本營。
還有一個習慣,生性多疑,很狡猾,不按常理出牌。
經常是越重要的東西,就放在越不起眼,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不僅黑風衣知道張天貴的這個習慣,錢文也知道。
錢為為了拿到文件,也是煞費苦心。
在飯店裡乾了三天的雜工,人家看守的緊,沒有一點機會。
不惜裝做醉鬼,也沒有成功。
最後不得不放棄,這才把傅磊拉了進來。
黑風衣感覺張天貴,身體不行了,生意也日落西山,再加上天貴飯店出事,雪上加霜。
估計再無翻盤的希望,想趁著這個機會,能撈一把算一把。
知道張天貴,有很多機密的東西,都放在飯店的地下倉庫。
去了倉庫,沒有想到,門敞開著,還有人捷足先登了。
但看見傅磊,什麼也沒拿走。
想著,隻是進來的小偷小摸,被驚跑了,就懶得追趕。
傅磊看著黑風衣,沒有追趕,但懷裡揣著一個文件袋,心裡並不踏實。
雖然就是一些破紙,但裡麵牽扯著,不僅是巨大的商業利益,還有商業紛爭。
受錢文之托,事情已經辦妥,就想著趕快脫身。
這個文件袋,放在自己的手裡,如同一個燙手的東西。
儘快讓錢文取走,自己也從他們的商業鬥爭中,脫離。
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迅速撥通了錢文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錢文的聲音,帶著急切“喂,傅磊?”
傅磊的聲音很平靜“拿到東西了,怎麼處理?”
錢文長噓了一口氣,聲音帶著欣慰“謝天謝地,拿到就好。”
傅磊催促著“東西怎麼辦?”
錢文比傅磊更著急,急切的說道“你現在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會儘快聯係你。”
傅磊掛斷了電話,真想大罵錢文,你大爺的。
費勁巴力的,給你拿到了,你才是儘快聯係,惹惱了大爺,給你燒了。
想歸想,做歸做,這個燙手的文件袋,藏到什麼地方才好?
傅磊沿著街道,目光在四周掃視,尋找著可以暫時藏文件袋的地方,
遠處是一條小巷的入口,昏暗而安靜。
迅速拐進小巷,記得這條小巷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工廠。
那裡人跡罕至,或許可以作為一個臨時的藏文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