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磕磕絆絆,回到駐地,已經是後半夜了。
駐地是在老森林的邊上,一塊很大的岩石下,四周環繞著密密麻麻的樹,很隱秘。
選擇在這裡駐地,一邊是老森林,一邊是黑頭山,位置很方便逃跑。
一旦有意外,可以一頭鑽進老森林裡麵,也可以鑽進大山裡麵。
駐地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留在駐地的這兩個人,也許睡著了。
王德山正要進自己的帳篷,發覺地上的草,有些雜亂,似乎感覺不對勁。
拿著手電,去看留守的那兩個人。
帳篷還在,裡麵已經沒人了,再看,兩個人的包都不在了。
王德山明白了,這是逃跑了,拿出手機就打電話,沒有打通,才想起來這裡沒有信號。
光頭和小胡子,發現了王德山的異常,也湊過來了。
當發現駐地的這兩個人不見了,把帳篷都留在了這裡,隻帶走了隨身帶的包,大驚失色。
光頭抽完一根煙,把煙頭在腳下擰了幾下,低頭又看了一眼,確認熄滅了,抬起頭看著前方。
眼神空洞的光頭,喃喃的說道“撤吧。”
小胡子沒有說話,看向王德山,王德山抬起頭,看著光頭,等著光頭繼續說話。
光頭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目光炯炯的看著王德山“今天的情況不妙,趕快撤吧。”
王德山也有這種感覺,兩個在駐地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了。
就算是要走,也會留下標記的。
一咬牙,王德山嘴裡蹦出一個字“撤。”
三個人收拾好各自的東西,王德山看著那兩個帳篷,向光頭和小胡子揮了一下手。
三個人,手忙腳亂的去收那兩個帳篷,收好,藏起來。
王德山還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放心。
在夜幕的掩護下,一行三人,偷偷的向山下走去。
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三個人精疲力儘的,才走出了大山。
看到兩輛汽車,還都停在原來的地方。
三個人吃驚的是,兩輛車都在,那米顆他們倆跑哪裡了?
走到車旁邊,才看見兩個人在車裡睡覺,心才落在肚子裡。
王德山的心裡,多少寬慰了一些,也疑惑了起來,山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跑下山?
看這兩個人在車裡酣睡,狼狽不堪的樣子,應該也是下山時間不長。
這兩個人背著一些設備,一路下山,摔倒多少次,根本就記不清了。
隻是身後的狼嚎聲,就沒有斷過。
在大山裡,慌不擇路,不知道驚飛了多少夜宿的鳥,帶著驚叫,飛向黑暗。
狼的叫聲,一直就沒斷,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好像是跟著他們身後一樣。
這個原理,如果米顆冷靜下來,是會明白的。
可惜的是,被自己想象的,王德山他們三個人,被狼群撕成碎片的血腥場麵,嚇得幾乎失去了理智。
再加上道聽途說的一些傳說,和對深山老林的敬畏。
三更半夜的靜怡,就更增加了一種神秘感。
人們都有一種本能的天性,那就是對有神秘感的事物,自然的恐懼,米顆也不例外。
費飛沒有米可那樣恐懼,隻是好奇。
狼的嚎叫,不管你怎麼跑,跑多快,總是好像就在附近。
煩躁不堪的費飛,忽然站住了,跟在身後的米顆,一頭撞在了身上。
就在這時,一聲清晰的狼叫,就在附近響起。
還聽到了,動物穿過草叢,摩擦出的沙沙聲,枯草斷裂,發出的哢嚓、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