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路羽在和還沒走的蔣楨說話。
他下了飛機之後接到老婆的電話還在等路羽沒走,薑蔣更是接受了來自他姐電話裡長達五分鐘的羨慕嫉妒恨,人直接樂瘋了。
誰讓他平時都是被姐捏在手心裡的,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畢竟他的名字都是他姐給取的,家庭弟位這個詞薑蔣感覺就是為他而生的。
現在難得有一個能讓薑珺都羨慕的機會,眉飛色舞都不足以形容他回姐話時候的神情,給他老父親看的都有點雞皮疙瘩起來。
於是這倆一個為老婆一個為老姐等起了路羽,這也正合路羽的意,她便剛好順著說起她學生和他有點交叉的那個項目。
幾人就這麼並肩往出口走。
張亭汶他們因為張洛落想去洗手間落在後頭,而文澍則是被爸媽一下飛機就提前拉回車上拿衣服換。
水杯大敞時水珠如連珠一般飛出,吧唧一連串落到沒有防水效果的褲子上,這就是文澍被抱走的前因後果。
現在就隻有他們幾個人。
出口前麵有幾排等候椅,三三兩兩的人就坐在那裡休息,這原本沒有什麼。
路羽正好路過了一排,靠近他們這邊坐著一對男女,女士可能是剛下直升機有所不適,躺在同行的男士懷裡,麵色有點發青身體也在發抖。
她看不出什麼,但蔣楨驟然停住了腳步。
接著轉頭躍過她,大步流星的往這對男女身邊走。
“你好,看您身邊這位女士很難受,似乎有些不對勁,你們是剛下直升機嗎?她有沒有什麼不能坐直升機的病史?”
“沒事的,她隻是有些暈機一會兒就好了。”
對麵似乎也是遊客,不過看在蔣楨是個年長者沒有過於防備,哪怕稍微有些冒犯但也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可是蔣楨的表情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好,反而愈加凝重,她不知道薑蔣會不會看,但路羽看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如果是這樣的表情,就大多數證明要和閻王爺搶人了。
彆問路羽為什麼知道,回回他學生搖人讓他去飛刀時,聽到嚴重病症時他都是這個表情,路羽有幾次正巧碰到過,積攢了些許不必要的經驗。
她也沒想到有派上用場的一天,路羽的腦回路順利接上,這就讓她的反應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快。
“葉凜,去把基地的醫生喊過來。”
“好。”
“攝像你先放下彆拍,轉過去,但拿自己手機出來開錄像對著蔣老那邊,拍全不要動就好了。”
路羽已經沒有心思管觀眾那邊了,因為蔣楨那邊已經開始報身份,外加直接上手操作讓這位女士平躺,因為他摸上脖子說這位女士已經沒有脈搏了。
這一聽就很嚴重啊。
出於類似執法記錄儀的需要,她還是讓攝像進行單獨錄像,保存一部分證據,畢竟這年頭救人有可能還會不招人待見。
以防萬一被倒打一耙,她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小路,找找有沒有aed,這樣的地方肯定會配備的。”蔣楨一邊和路羽說著話,手上已經熟門熟路開始胸外按壓了。
“我知道在哪,我去!”
路羽還沒動,旁邊的薑蔣就跑的隻剩尾氣了,她就隻好舉起手機開始呼叫n州急救電話。
這意外可是真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