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師傅見辣椒已經放了進去,有些不知所措,這鹵料扔了可惜,好多對人體好的中藥呢,不扔吧,可能會嘴腫長痘拉肚子,這可怎麼辦!李掌櫃在暗衛營時在皇宮見過辣椒,那是南嶺使者的最愛,每每吃點什麼,他們都要來點兒,所以他知道這東西是能吃的。於是就說道“沒事,這東西和茱萸很像,隻是比茱萸辣些,曉曉丫頭放得不多,一會先拿隻鴨子試試,萬一行呢!”
呂師傅見掌櫃的也給這辣椒正名,於是便沒再說什麼,繼續看著鍋去了。在這期間顧曉曉也沒閒著,他讓墨潛去削樹條兒去了,指揮著小墨辰和她一起搭泥巴牆。
顧山見柳氏一直沒來田裡,便準備回去看看。回來的路上,他還聽見劉老婆子不鹹不淡的說著,他們縱女敗家,什麼好好的鴨子下了毒之類的話。顧山百思不得其解,一進院,就見他家閨女跟個泥猴兒一樣,在院子裡搭了兩堵小墨辰那麼高的歪歪扭扭的泥巴牆。顧山笑著問“曉曉,你們這是在乾嗎?”顧曉曉和小墨辰累得根本說不出話,還是柳氏跟顧山說道“他們倆呀,想做烤鴨,這不,得搭台子,拿樹條這麼串起來,放火上烤嘛!所以就做起了泥巴牆了。”
顧山看了看沒碰就要倒的兩坨泥巴,伸手抱起了兩個小家夥兒,帶他們去洗了手上和臉上的臟臟,然後將他們抱進屋裡,叫柳氏進來給兩小隻換衣服就出去了。兩小隻還在複盤為什麼會失敗,尤其是顧曉曉,作為一個擁有一身理論知識的她來說,這次的失敗簡直不能接受!她跟屋裡的小墨辰說“小墨辰,等咱們穿好衣服,一定去搭個大的給他們看看,咋能塌呢,不能!”小墨辰對顧曉曉唯命是從,本著他想讓顧曉曉當娘的心思,自小就練就了聽娘親的話的本事,說著就要出去接著乾!這倆活寶,給柳氏笑得不行!
而屋外,顧山出來後推著車就叫了墨潛跟他去河邊拉石頭,等顧曉曉他們出來的時候,兩塊大石頭,一邊一個放著,上邊還各有兩個中型石頭,中間正放著他們心心念念的烤鴨呢!兩小隻見烤鴨已上架,也不吵著非要堆泥巴牆了,就靜靜地看著呂師傅時不時轉動烤鴨的樹條兒,醃好的鴨子在火上炙烤的香味兒迅速傳遍這附近幾戶人家,顧山家很快就引來了很多人圍觀,這其中也有劉老婆子。
隻聽劉老婆子在鄉親們麵前攢動人心,說著瞎話“哎呦,彆看這味道誘人,你不知道,他家現在寵那個賠錢貨,寵得沒邊兒,早上我去河邊兒就聽見他們說什麼紅的有毒,然後還往裡放,一會兒他們要是讓大家嘗,大家可彆吃,他們準沒安好心,沒準兒就是讓大家試毒呢!”
顧曉曉白了劉老婆子一眼,心道行,一會兒肯定不給你這個爛心眼兒的老太婆吃,就算要測試大眾口味兒,也是自家人先吃,還試毒,虧她想得出來!顧曉曉懶得搭理她,她心心念念她的烤鴨,那必備的春餅和配菜可不能少呢。她跟看灶的柳氏說道“娘,中午吃餅好不好,要那種超級薄超級薄的餅,然後再備點黃瓜條兒,胡蘿卜條兒,和甜醬。那味道肯定老好了!”顧曉曉想著現在家裡能準備的隻有這些了,不過也夠了。柳氏看著顧曉曉一副小饞貓的樣子,心下了然,這肯定是她前世吃過的美食了,於是她起身叮囑到“那曉曉,你來看火,彆滅了,這邊要小火,這邊要大火的,拿不準就問呂師傅啊!”說著,柳氏又過去跟呂師傅說了一下,這才進了廚房準備了起來!
慢火烘烤下的烤鴨已經外酥裡嫩,香飄十裡了,看著門口越聚越多的鄉親們,顧曉曉過來找因無聊從馬車上搬來棋盤下棋三人組,李掌櫃、顧山和墨潛!顧曉曉言簡意賅“門口那麼多鄉親,要不今天就讓他們都嘗嘗,來個口味大比拚吧,看看哪個口味更受歡迎!”李掌櫃看著門口二十多個鄉親,問道“這麼多人,這幾隻鴨子夠分嗎?”顧曉曉被李掌櫃整無語了,說道“一共十隻鴨子,還想全斷送在這兒嗎?每個口味撕點肉下來分給大家嘗嘗就得,還能管飽啊?就算我家是地主,那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更何況我家還是很窮的!”
李掌櫃看了看顧家院子,嗯,確實破了些,於是小聲道“趕明兒,我讓瓦匠來給你家看看,不行修個瓦房吧,也就300多兩,一天的豆腐錢都用不了!”顧曉曉正好想換大房子,便看著自己老爹,一副你快答應吧的樣子,逗得顧山直笑,逗弄了一會兒顧曉曉,顧山就答應了下來。
說起房子,墨潛看了看自己的那個,也跟著湊熱鬨,說道“那什麼,李叔,我明天去打獵,然後給你送過去,我也要大瓦房!”李掌櫃被這聲李叔叫得心花怒放,要知道他這頂頭上司平時跟他可橫可嚴肅了,這一聲叔,真是熨帖極了!他忙說道“好,好!你注意安全,不管你打了啥來,我都給你安排!”墨潛腦子簡單,在對方說要給他修房子的時候,一口大白牙直接閃瞎了李掌櫃的眼!修房子就這樣被提上了日程!
說話間,四隻鴨子,四種口味已經做完了!顧山去隔壁小栓子家借了張桌子,又讓顧曉曉去叫了村長,等人到齊了,這才開始了自家人試菜環節!
小孩子是曉曉家的小矮桌,以不辣的為主,辣的隻放了一點點肉絲,而借來的桌子上依次是板鴨,鹵鴨,烤鴨,熏鴨!其中辣的便是板鴨和鹵鴨。他們在其中一個桌子坐下,顧曉曉將辣的菜碗前邊放了紅色的小辣椒,烤鴨旁邊圍了黃瓜條兒等配菜,這才讓李掌櫃下筷!顧曉曉看著這麼多她上輩子愛吃的鴨貨,忍著快要流下的口水,說道“李叔叔,鴨子是您帶來的。您先嘗!您快吃呀!”那意思就像在說“快吃吧,快吃吧!你吃了我才好動筷子呀!”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墨潛早就聞到了烤鴨的香味兒,此時坐在桌前也有點迫不及待了,於是對李掌櫃說道“李叔,還是聽曉曉的吧!可彆讓大家都把口水流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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