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莫測、廣袤無垠的虛影神宮內,虛影神宮向來是無數修行者望而卻步之地。此地仿若被上古魔神詛咒,常年狂風呼嘯,那風聲淒厲如萬千惡鬼哭嚎,尖銳刺耳,似要撕裂人的耳膜;烏雲仿若洶湧澎湃的黑色怒海,層層翻湧、肆意奔騰,時不時有電蛇狂舞,炸裂出刺目亮光,將陰沉的天地短暫照亮,卻更襯得周遭陰森,暗藏無儘洶湧與詭譎危機。
陳燁一襲玄色黑袍,黑袍質地非凡,上頭用銀線繡著晦澀難懂的符文,微光閃爍間似有靈韻流動。衣角在狂風的暴力拉扯下獵獵作響,每一次翻飛都帶著磅礴氣勢,宛如烈烈戰旗。他身姿筆挺,脊背仿若長槍,筆直且堅毅,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裡的冷峻氣場;麵龐仿若刀削,輪廓分明,透著與生俱來的不羈與果敢;深邃雙眸仿若幽淵,幽深得看不見底,此刻緊緊盯著眼前這位聲名赫赫的大帝。那目光深處,竟隱隱透著一絲憐憫,這般情緒出現在向來殺伐果決、冷心冷麵的陳燁眼中,屬實罕見至極。
眼前之人,可是跺跺腳就能讓乾坤震顫、威名遠揚的大帝級強者啊!隻差一線,便能跨越那道通往更為超凡的天道之境的門檻,屆時將超凡入聖、睨視蒼生。放眼整片玄幻世界,能達大帝級彆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各個都是主宰一方天地、令萬靈敬畏的存在。可如今,這位大帝卻狼狽不堪,發絲淩亂地糊在憔悴蒼白的臉頰上,衣衫襤褸破碎,血跡斑駁,乾涸的血痂觸目驚心,身形搖搖欲墜,受傷瀕死,氣息微弱得仿若隨時會消散,著實令人唏噓不已。
陳燁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心間暗忖,這般強者落得如此境地,究竟是遭遇了何種逆天強敵?是蟄伏千年、一朝出世的遠古凶獸,攜著毀天滅地之力;還是心懷叵測、隱匿極深的絕世邪修,使出了陰毒狠辣的禁術?又或是卷入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天地變故當中?不及多想,當下形勢危急萬分,空氣中都彌漫著令人膽寒的肅殺氣息,仿若暗處隱匿著無數雙饑餓的眼眸,稍有不慎,那些潛藏的敵手便會如餓狼撲食般傾巢而出,瞬間引來殺身之禍。
陳燁決定帶著聶離看個清楚,到時候,發生個意外,讓聶離知道了真相後,崩潰的樣子,陳燁陳燁就感覺有點吃不消!隻見雙手飛速舞動,十指靈動得仿若穿花蝴蝶,繁複印訣接連閃現,快到在空中留下殘影。他口中念念有詞,古老晦澀的咒語如洪鐘般回蕩在空中,聲波震蕩,引得周遭砂石簌簌顫抖。刹那間,一道幽光如靈動閃電般閃過,一個隔絕氣息的法陣悄然成型。法陣呈六角形,幽藍光芒交織成細密光網,符文流轉間穩穩將眾人罩在其中,仿若一層堅不可摧的隱形護盾。
“我們兩個馬上回來,你們呆在這裡不要亂跑。”陳燁目光如炬,緩緩掃向眾人,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乖巧懂事的茹兒身上,微微上揚嘴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茹兒,如果有人不聽話,你就打斷他一條腿,反正我回來也能給他們治好。”
這話一出,陸飄原本那點偷溜出去見世麵、探秘險地的小心思瞬間如泡沫般消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寒意從脊背直竄頭頂,脖子一縮,雙手像撥浪鼓般連忙擺手道“怎麼會呢,我最聽話了,絕對不會出去亂跑的!”
陳燁見狀,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語重心長地勸誡“最好是這樣,等你們到達天轉境界,羽翼漸豐,有了自保之力,我便不會再管你們。如今的你們,實力太過薄弱,這世間凶險超乎想象,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若是你們能打敗凝兒,往後想去哪玩去哪玩,我絕不阻攔。但就眼下,安心修煉吧,突破的那天,不會太遠。”說罷,他給了聶離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眼眸裡似藏著諸多隱秘,示意跟上。
聶離心領神會,腳下輕點,身形鬼魅般快步跟上陳燁。一路上,疑惑在心底不斷翻湧,仿若煮開的沸水。陳燁此番帶他來這,到底所為何事?先前在眾人麵前突然提及聖帝之名,又到底發現了什麼驚世隱秘?還沒等聶離想出個所以然,兩人身形一閃,便如瞬移般到了恢宏壯闊的虛影神宮主殿裡頭。
踏入殿中,陳燁環顧四周,不禁咂舌,暗自腹誹自己平日太過低調。眼前這宮殿,雕梁畫棟、美輪美奐,飛簷翹角上金龍盤踞,龍須抖動栩栩如生,仿若下一刻便會騰空而起;朱紅廊柱刻滿祥瑞紋路,龍鳳呈祥、麒麟獻瑞,儘顯皇家奢華與祥瑞之氣;屋內金碧輝煌,光芒晃得人眼暈,璀璨珠寶隨意鑲嵌在各處做裝飾,夜明珠大如拳頭,散發著溫潤柔光。就連腳下的地板磚,竟都是由萬年冰魄雕琢而成,絲絲寒氣升騰,踏上去仿若置身冰窖,珍貴程度堪稱價值連城。
聶離卻無心欣賞這般奢華,臉色凝重如霜。此刻,一股磅礴到近乎窒息的氣息撲麵而來,仿若實質化的威壓浪潮,令他頭皮發麻、氣血翻湧。哪怕前世身處巔峰之時,對上這股氣息的主人,怕也隻有落敗的份。聶離心頭一驚,瞬間反應過來,這絕非聖帝的氣息,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則消息——天神祖地的聖女,恰在前兩年離奇失蹤。再結合眼下這威壓,一切豁然開朗,想必是聖女躲在此處,而且身負重傷,氣息奄奄卻仍殘留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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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似是看穿了聶離的心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笑道“知道為什麼你與六大妖神決鬥時沒人來幫你了吧!”
聶離沉重地點點頭,可滿心疑惑依舊未解,擰眉問道“這天神聖女身為大帝強者,究竟何人能將她傷成這般?就算聖帝,也不過略勝一籌罷了。”
“有疑問就要問出來,走吧,我帶你去。”陳燁說著,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衣袂飄飄,氣勢不凡。
不多時,兩人停在一棵萬丈高的巨樹前。聶離仰頭凝望,那股強大氣息愈發濃烈,仿若泰山壓頂,衝擊力十足,他不禁歎道“就是這股氣息散發的威壓!”
陳燁瞥了聶離一眼,調侃道“你現在知道,當初你貿然對抗聖帝的決定有多蠢了吧!就憑你當時的實力,連人家的分神都打不過。”
聶離苦笑著撓撓頭,旋即眼中閃過一絲釋然“那倒也是,不過若沒挑戰聖帝,也就觸發不了時空妖靈之書,更不會與你們相遇了。”
“那也是。”陳燁輕笑一聲,旋即神色一凜,周身氣勢陡然攀升,仿若戰神附體,揚聲喝道“天神聖女還要聽到什麼時候,還不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一抹素白身影緩緩現身。隻見那天神聖女身著白衣,小腹處卻有個猙獰血窟窿,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大片衣衫。她眼眸冰冷,仿若極地玄冰,朱唇輕啟“你是誰,為什麼可以找到我?”
聶離敏銳捕捉到細節,心中一動,這天神聖女說的是“你是誰”,而非“你們”,難不成她認得自己?當下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天神聖女輕蔑地瞥了聶離一眼,嗤笑道“不過是個巧合拿到時空妖靈之書的幸運兒罷了,若此書在本座手中,打敗聖帝不在話下。”
陳燁聞言,笑意更濃,雙手抱胸,拆穿道“這些不過是你找的借口罷了,你若敢於主動出擊,怎會落得這般下場!”
天神聖女眉頭擰成川字,怒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你都知道些什麼?”
陳燁雙手抱胸,笑容不羈,仿若掌控全局“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
此刻,氣氛劍拔弩張,雙方對峙間,仿若空氣都凝固了,一場關乎諸多隱秘與生死的博弈,才剛剛拉開帷幕,後續又會掀起怎樣驚濤駭浪,無人知曉,唯有靜待故事繼續上演。
天神聖女緊繃的神色悄然一鬆,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輕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費勁心思找到我,想必定是有要事相商,說吧,我不會隱瞞的。”這突如其來的服軟,讓聶離和陳燁都愣了一瞬。原本二人心裡都打好了算盤,想著這天神聖女高傲慣了,怕是嘴硬得很,都預備好手段,打算給她來點“硬貨”,逼一逼她,沒承想,她這麼快就卸了渾身的尖刺,妥協得這般利落。
聶離率先回過神來,目光誠摯,禮數周全地問道“您是怎麼受傷的,是因為聖帝嗎?”這一問,像是戳中了天神聖女心底的隱秘傷痛,她身形微微一僵,刹那間,周遭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分,隻剩沉默在肆意蔓延。
聶離心思細膩,敏銳地察覺到不妥,忙輕聲說道“不方便說的話便算了吧!”話語間滿是體諒。
天神聖女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緩聲道“倒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有些不願意回憶罷了。”往昔的慘烈畫麵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閃現,那些致命的偷襲、絕境中的掙紮,樁樁件件,皆是她不願觸及的傷疤。
陳燁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神色平靜。旁人不知,他其實早已在因果長河裡,洞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因果長河神秘莫測,流淌著世間萬事萬物的緣由與歸宿,他耗費心力潛入其中,才將這場禍事看得真切。但他清楚,有些傷痛,非得親口說出來,才能慢慢釋懷,也能借此驅散心底陰霾,避免心魔滋生。雖說這效果微乎其微,聊勝於無,可終歸是有幾分作用。
一念及此,陳燁眼底閃過一絲思量,暗暗琢磨說實話,眼下倒真想把肖凝兒叫過來。肖凝兒天賦卓絕、潛力無限,一位大帝級強者心魔所化的天道之力,那可是實打實的大機緣。若是她能吸納,借此一路暢通無阻,接連突破,晉升到武宗級絕非難事。屆時,聶離一方陣營又多一員猛將,往後應對聖帝等強敵,也多了幾分勝算。這般美事,任誰都會心動,就看時機是否合適了。
毫無疑問,陳燁這個看似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實際上一直會在暗中觀察著聶離等眾人的戰鬥情況。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何時該出手相助,完全取決於聶離他們是否有能力應對聖帝的實力與勢力。畢竟,刷副本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足夠的耐心和策略。
對於肖凝兒和應月茹來說,這次的經曆無疑是一次極為寶貴的曆練機會。她們需要在激烈的戰鬥中不斷成長、突破自我,學會如何更好地運用自身的技能和力量去戰勝敵人。而陳燁則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導師,默默地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等待著那個關鍵時刻的到來,給予必要的指導或者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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