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臣拿過放在一旁的茶盞,喝了口茶,打斷了沈二爺喋喋不休的好奇“你剛才說宣平王怎麼了?”
“哦對,”二爺沈工文一秒變臉,“他簡直欺人太甚,遠兒在書院,他竟縱容其女君樂郡主跑去對遠兒糾纏不休,遠兒煩不勝煩,今日已從書院回到家中。”
見沈工臣擰眉,二爺又添了一句“你是知道的,秋闈他要下場,而這次老師也對他寄予厚望,若是因此事受了影響,豈不可惜?”
沈工臣頷首“二哥彆急,我心中已有數。”
聽他這麼說,沈工文心中穩定下來。
他又坐了一會兒,臨走前,看著那碟子桃花糕,忍不住嘮叨了一句“你今年也二十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嫂子已經進門了,你若是有心儀的小娘子,趕緊將人娶進門……”
“二爺,您誤會了。”七星開口解釋,“此糕點是您那邊的柳四娘子送來的。”
沈二爺一怔“歲歲?”
“正是呢。”
沈二爺正想嘮一句‘紫薇園怎地沒見’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柳歲歲進屋手裡拎著食盒……
他再看自家四弟,多少有些遺憾。
“還以為是哪家小娘子送的,原來是歲歲那孩子,她送你糕點肯定是為了感謝你對她的救命之恩,這孩子一向懂事。”
沈工臣翻著手裡的公文,沒說話。
沈工文又嘮叨了幾句,見四弟一臉不耐煩,立馬拔腿就走了。
他走後,沈工臣便沒再碰那桃花糕。
剩下的那些如願地進了七星的肚子。
他心滿意足,忍不住感慨“柳四娘子不愧是蘇城來的,這桃花糕不僅做得精致好看,味道也細膩,就像那江南春雨,絲絲入心。”
一旁的北鬥,擰眉看他,冷不防給了他一腳“惡心!”
……
次日朝堂之上,聖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毫不留情地斥責了宣平王朱放。
起因是宣平王一個小妾的胞弟當街縱馬傷了百姓。
這事已經發生了一個多月,按理說早就壓下去,不會有人再提。
但不知為何,今日早朝,卻被禦史上奏彈劾。
聖上聽了大怒,當堂斥責,罰了他半年的俸祿,一向跋扈的朱放跪在那裡安靜如雞,一聲也不敢吭。
上完早朝剛回到王府,一股氣還窩在心口無處發泄,迎麵就撞上了君樂。
“父王,沈郎回了國公府,女兒今日要去找他……”
她說著伸手去拉朱放的衣袖,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朱放大動肝火“你一個姑娘天天追在一個男人屁股後麵,成何體統?”
君樂郡主被他吼得一愣“父王你……”
“給我滾回千羽閣,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門!”
朱放甩袖就走。
回過神來的君樂郡主追上去,不服氣地攔住了宣平王的去路。
她怒氣衝衝“我現在就要去找沈郎,父王憑什麼不讓我去?”
“你……”
“我就喜歡沈書遠,這輩子非他不嫁,你之前不是一直同意?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懂什麼?讓你滾回去就給我滾回去,沒我的命令,不準再出門!”見君樂還攔在跟前
朱放強忍著怒火“來人,送郡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