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歲歲的控訴和懷疑,沈工臣麵不改色,緩緩出聲“本大人一身清正,豈容你汙蔑?”
“我汙蔑你?”柳歲歲都氣樂了,她義正言辭,“昨晚,我好心給你蓋被子,你卻一把將我抱住……”
說到這兒,柳歲歲突然湊到沈工臣麵前,一雙杏眸緊盯著他,幽幽地問“大人,你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把我當成你心儀的姑娘了?”
“……”沈工臣唇線一緊,沉默不語。
見他不說話,柳歲歲更加肯定,她忍不住嘲笑他“原來沈大人竟喜歡玩偷偷喜歡這一招?但這樣不行啊,你喜歡彆人,得讓對方知道,萬一對方也同樣喜歡你呢?”
沈工臣咬緊牙關“閉嘴!”
“彆生氣嘛,我隻是站在一個姑娘的角度給你一點小建議。”她一瞬間化身熱心小媒婆,小嘴叭叭地說個不停,“說句掏心窩子話,你條件真的很不錯的,放眼整個大曆,誰家郎君有大人您這麼英明神武身份貴重呢?”
見沈工臣板著臉,她隻當他害羞了,越說得起勁了。
“雖說你在外的名聲是有些差了……”見沈工臣突然一個冷眼掃過來,她立馬又改口,“我說的名聲並非是那個意思,那個意思你懂的吧?我的意思是你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沒事殺個人也是正常的,外麵那些人叫你活閻王,那也是對您的尊稱……”
“柳歲歲!”沈工臣想要殺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柳歲歲渾身一哆嗦。
她下意識地往一旁躲了躲,卻捕捉到沈工臣眸底一閃而過的戲謔。
她不由得嗔他一眼“你可真會說笑,我長得這般好看,又如此善解人意,你哪裡舍得殺我?”
“那可不一定。”沈工臣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把精巧的匕首,他一邊隨手把玩著一遍抬眸睨著她,似笑非笑,“我最看不慣長得好看又聒噪的人!”
見柳歲歲嚇白了小臉,他愈發笑得滲人。
“你說要不要先割了你的嘴巴?她太吵了!”
柳歲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忙不迭地搖著腦袋,再開口,聲音裡透著哭腔“沈工臣,我要下車!”
“晚了!”沈工臣伸手過來要抓她,嚇得柳歲歲往一旁躲,驚叫聲連連,除了趕車的北鬥一臉淡定之外,七星和春杳都驚呆了。
主子們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春杳擔心柳歲歲,正要出聲關心,七星一把拉住她,小聲說“情趣你懂不懂?”
“可是……”
“我家主子難不成還能吃了你家小娘子?”
春杳冷笑“這可說不好!”
“……”七星竟無話可說。
而馬車內,柳歲歲已經被沈工臣一把抓住,他將她禁錮在身前,冷眸輕垂,無情無義“晚上不是要請我吃飯?要不本大人先割了你的嘴,讓人拿去鹵煮一番,給我當下酒小菜!”
柳歲歲驚呆了。
她抬手捶他一把,氣急敗壞“你變態!”
見沈工臣冷笑不語,柳歲歲凶巴巴地說“你要割就先割自己的嘴巴,你的嘴巴也很討厭,總是說我不願聽的話,彆以為你就能欺負我,等回了京城,我就告訴姑母去。”
“你告訴皇上也沒用!”
“你……”
“你這張小嘴本大人先留著,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真就割了她!”說著一把將柳歲歲鬆開,任由她回到自己位置。
被威脅的柳歲歲不敢再放肆。
她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小臉嘟著,小嘴高高地翹著,看著都能掛油壺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氣不過,一把抓起身邊的靠枕砸向沈工臣。
隨後又一臉委屈巴巴“你竟然沒心儀之人,那為何昨晚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