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兩人整日睡一張床,也彆看柳歲歲整日捧著話本子看得流口水,但一到床上,她是真能睡。
再加上沈工臣又是個極其板正的人。
上床睡覺時,一身褻衣穿得比誰她都板正規矩。除了脖子和腳之外,其餘都裹得嚴嚴實實。
他是練武之人,柳歲歲也在無意中摸過他身上的肌肉,深知他身強體壯肌肉結實。
可沒想到這麼結實……有看頭。
他膚色偏白,卻一點不顯羸弱,凝白的胸膛,結實的肌肉線條,往下是緊實的小腹,起伏流暢的人魚線……
柳歲歲臉發燙,耳根發燙,腦子嗡嗡的。
沈工臣牽著她的手,主動將其貼在他胸膛的肌肉上,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不想試試?”
試試?
“可……可以嗎?”她仰著通紅的小臉,結結巴巴。
眼神卻是渴望的。
沈工臣一邊勾唇一邊鬆開手,任由她的小手撫摸其上,眸色漸漸地深了起來。
換衣間內,氣溫驟然升高。
正沉迷其中的柳歲歲,感覺自己的小腰被人一把掐住,接著對方一把將她抱起坐在一旁桌子上。
眼前黑影壓下來,她怔怔地抬頭,粉唇露出來。
沈工臣眸光灼灼,低頭正要親,突然又停了下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串鮮紅的鼻血從柳歲歲左邊的鼻孔流出來……
柳歲歲也感覺到了。
她一把捂著鼻子,小臉紅得滴血。
整個人又窘又羞,還有幾分惱“都怪你!”
沈工臣伸手拿過一旁的乾淨布巾替她捂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無奈又哭笑不得。
“你就這點能耐?”
柳歲歲窘得不行,伸手推他一把,從桌子上跳下來,拔腿就跑了出去。
再次失敗的沈四爺,無語地看著自己敞開的胸膛,一把裹上,抬腳去了淨室。
此刻,外間,春杳正在布置早飯。
見自家娘子突然捂著鼻子衝出來,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聽見她叫“春杳,快,流鼻血了。”
春杳一聽,忙吩咐人打了溫水來,替她洗了洗。
但越洗流得越多。
眼看著止不住血,春杳也嚇住了,正要喚人請大夫,沈工臣從內室走出來,他換了一身玉青色錦袍,一身清爽。
幾步走過來,一把托起柳歲歲小臉,長指在她鼻子周圍點了幾下。
原本流血不止的鼻子,一下子就止住了。
春杳又讓人換了乾淨的水來,柳歲歲重新淨了麵,一番折騰下來,她什麼心思都沒了。
早飯已經備好,她坐在沈工臣麵前,默不吭聲地喝著藥粥。
突然,眼前的碟子裡多了一個小包子。
她抬頭看對麵,沈工臣拿了一個水煮蛋,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剝著,見她抬頭看過來,也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柳歲歲,你臉皮那麼厚還會害羞?”
原本還真有幾分尷尬的柳歲歲,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毫不猶豫地懟他“誰臉皮厚了?還有,誰害羞了?我……就是上火了才流的鼻血!”
其實不是。
是她頭一次真真切切的摸到男人肌肉,心情太過激動,渾身熱血沸騰……流了鼻血。
但這話不能說。
很沒麵子的。
“上火?莫不是藥粥喝多了?”沈工臣將剝好的水煮蛋放進她碟子裡。
正愁找不到理由的柳歲歲一聽,猛點頭“對對,就是,藥粥喝多了,明日不喝了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