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柳歲歲哪句話愉悅了沈工臣。
他薄唇微勾,勾出一抹讓人賞心悅目的弧度,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含著笑。
“嗯,夫人說得對。”
嗓音低沉,磁性又悅耳。
柳歲歲拽著他的袖子,仔細地叮囑著“四爺可一定要小心了,你可是京城富商,富得流油,身邊除了我這個夫人外,再無妾室,她們恐怕在你的壞主意;我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不少小娘子朝你看,那眼神熱情得很。”
沈工臣好笑挑眉“怎麼個熱情法?你學來我看看。”
“就這種,”她朝他靠近一步,一雙明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她杏眼明亮而直白,“你感覺到了嗎?就這樣……”
沈工臣沒說話。
牽著她手的大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些。
柳歲歲突然擠了擠眼“哎呀不行,眼睛好難受。”
待眼睛舒服了些,柳歲歲抬頭看著沈工臣,卻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那眼神……比自己看他還要熱烈。
她不由得心跳慢了一拍。
忙收回視線,牽著他的手往前走,故意轉移話題“她們對我好熱情,我都有些不適應。”
沈工臣收回看向她的視線,任由她拉著“能應付嗎?”
“自然是能的,四爺莫要小看我,我很厲害的。”柳歲歲靠近他些,壓低了聲音,“章夫人話裡話外想借你這條線往上走,”
見沈工臣不說話,她輕輕搖了搖他的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你繼續說。”
“她開了口,我就順著她話往下說,她對我愈發熱情了。”柳歲歲看他一眼,“四爺,萬一我沒控製好把你賣了怎麼辦?”
“怎麼賣?”沈工臣垂眸看她。
“不小心說漏了嘴……”
“哦。”沈工臣漫不經心一笑,“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有來無回。”
“……那我一定小心。”
見她有些緊張,沈工臣放緩了嗓音“無需焦慮,你儘管好好演戲便可,其他的一切我心裡有數。”
“嗯。”
兩人逛了一會兒,宴席就開始了。
沈工臣將柳歲歲送回女賓宴席處,他回了男賓處。
從外麵進來的柳歲歲自然是被各家夫人打趣一番,她恰到好處的紅了小臉,看似嬌羞不已。
氣得章玉妍差點沒把手裡的帕子給揉碎了。
賤人,天生狐媚子相!
沈四爺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女人?
……
轉眼到了六月初九,柳歲歲十五歲生辰。
也是她及笄的日子。
礙於現在的身份,及笄禮自然是肯定不能辦的,因此柳歲歲也沒對今日抱多大期待。
早上醒來,沈工臣照例不在身邊。
天氣漸熱,柳歲歲踹了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對站在床邊的春杳道“昨晚很熱對不對?我都出汗了。”
春杳卻說“還好啊,奴婢倒睡得挺香。”
又聽她出了汗,便問“娘子要不要沐浴?”
“嗯,褻衣都濕了,很不舒服。”柳歲歲起了床,徑直去了後麵溫水池。
池水氤氳,這些日子下來,她愛極這湯泉。
剛脫了衣服將自己沉進去,外麵傳來七星的聲音“夫人可起了?四爺說今日天氣好,要帶娘子去城外騎馬。”
春杳的聲音傳來“娘子在沐浴,四爺可還有彆的吩咐?”
“沒彆的吩咐,這是四爺吩咐人給娘子做的騎馬服,你讓娘子試試看合不合適?”
“行。”
過了一會兒,春杳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身石榴紅的騎馬服。
她將騎馬服展開給柳歲歲看“娘子你看,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