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看著什麼都不懂的柳歲歲。
平日裡光一張嘴炮了得,看起來什麼都懂,實際什麼都不懂。
她湊到她耳旁“您昨晚和四爺同房,有沒有感覺到疼?”
柳歲歲眨了眨眼。
她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搞明白‘同房’這兩個字的意思。
她是懂的。
話本子上對這些描述很多,同房嘛,疼呀,流血呀……
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昨晚沒和四爺同房呀?”
春杳一驚“沒……沒有?”
柳歲歲一臉莫名“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和四爺有同房過的痕跡?而且,我有這麼迫不及待麼?”
“你剛剛……不是腿軟了一下?”
“腿軟怎麼了?麻腳了呀。”柳歲歲看著春杳,“不是你這丫頭,你思想怎麼變得如此齷齪?”
見鬨了個大烏龍,春杳鬨了個大臉紅。
她忙推著柳歲歲往淨室去“奴婢也是關心您呐,關心則亂關心則亂,您莫怪。”
“哼!”
“不過奴婢還是要提醒您一句,您和四爺現在情投意合,又睡在一塊兒,難免會那什麼……那什麼你懂吧?”
“情難自禁?”
“對對對,奴婢就是這個意思,您可一定要守住自己,可彆輕易心軟,等回了京城,四爺若心裡真有你,自然會給個說法。”
“哎呀我知道了,你好囉嗦哦春杳。”
“奴婢可都是為了您好。”
“我知道我知道。”
柳歲歲洗漱完出來,穿上衣裙,剛坐在梳妝台前,沈工臣就回來了。
他腳步聲沉穩有力,進院子時柳歲歲就聽見了,還伸長脖子朝窗戶前看了一眼。
但當沈工臣撩開簾子進來,她又乖乖坐在鏡子前,垂著眼眸,不好意思看他了。
昨晚天黑,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一到白天,又尷尬起來。
沈工臣一進來就看向柳歲歲。
她正在梳妝,穿了一身淺碧色配水藍色長裙,十分嬌俏動人。
視線掃過她的唇,見傷口已經愈合,這才收回視線,抬腳進了內室。
再出來,換了一身錦袍,玄青色,襯得他如青鬆挺拔而矜貴。
柳歲歲坐在飯桌前,上麵擺著幾樣早飯,看到沈工臣過來,她快速地抬頭看他一眼,接著又低下頭。
沈工臣看她一眼,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下來。
早飯是粥、包子和小菜。
包子是小籠包,很小一個,廚房李師傅做的,李師傅做了一輩子小籠包,手藝自然沒得說。
見柳歲歲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沈工臣給她夾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放進碟子裡,開了口“怎麼了?”
柳歲歲搖搖頭沒說話,夾起小籠包吃了一口。
臘肉豆丁的,她好喜歡。
一頓飯下來,柳歲歲一聲未出,沈工臣問了她幾句,見她不想說話,也就作罷。
吃完飯,他就去了書房。
柳歲歲正要在院子裡消消食,七星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極小的玉牌,看著柳歲歲笑道“四爺說,這玉牌從今日起就交給娘子來管了。”
柳歲歲看著那玉牌,不明所以“管什麼?”
“這是主子爺全部的家當,娘子可要妥善放好。”他說著將玉牌遞過來。
柳歲歲嚇了一大跳。
沈工臣全部家當?
那……得家財萬貫吧?
“他為何要給我?”
“主子說,娘子總歸要接手的,先放在您這兒也是一樣。”
總歸要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