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歲以為學騎馬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可當她跟著沈工臣學了一個時辰之後,說什麼也不學了。
整個人委屈得不行,看著眼前沉著臉的男人,一雙漂亮的杏眸微微泛紅“你凶什麼凶?你老是說我笨我笨,我要是不笨用得著你教嗎?”
沈工臣“你笨還有理了?”
“就你聰明,你是天下第一大聰明!”柳歲歲牽著蜜桃往回走,氣得半死,“我不讓你教了,天元,你過來。”
一直守在一旁的天元屁顛顛地過來了。
“娘子,屬下一開始就想教您來著,是您非不讓,這下好了,惹了一肚子閒氣……”話沒說完呢,北鬥的劍就橫在了他脖子上。
對方冷冰冰地盯著他“你再多說一句?!”
“……不說了行吧?你凶什麼凶?”天元覺得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
柳歲歲心情不好,立馬扭頭瞪著北鬥“就是,有話不知道好好說,你凶什麼凶?”
說著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工臣“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你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牽著蜜桃帶著天元往一旁去了。
北鬥“……”
沈工臣都被她這態度氣樂了。
笨也就算,還不好好學。
不好好學也就罷了,說她一句頂十句。
行!
不讓他教是吧!
他懶得教!
沈工臣頭也不回地走了。
北鬥自然也跟著走了。
柳歲歲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她更生氣了。
“好啊,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說什麼愛我愛我……”嚇得一旁春杳一把捂住她的嘴。
“您可少說兩句吧。”
娘子剛及笄,還未訂親,什麼流程還沒走呢,卻整日將愛不愛掛在嘴上,像什麼樣子。
柳歲歲也沒了學騎馬的心思,一把將韁繩丟給天元“你帶它去吃草。”
“娘子不學了?屬下騎馬技術還是不錯的,定能把您教學。”
“今日不學,明日再學。”
說著領著春杳就走了。
雖然隻是學了一個時辰,但她兩條腿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大腿根有些疼,走路都是疼的。
待回了屋子,她讓春杳給她看了一眼,果然磨破了皮。
這下人更委屈了。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春杳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安慰道“四爺哪裡知道您這裡磨破了皮?他身邊都是男人,心粗一些是正常的。”
“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沒有那麼在乎我,早知道他這樣,我就不讓他親了。”
春杳替她上好藥,伺候她又梳洗一番,換了一身簡單舒適的衣裙。
吃晚飯的時候,沈工臣卻沒出現。
這下子柳歲歲更生氣了。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而此刻的沈工臣,坐在書房,微微闔眸,聽著剛從外地回來的暗衛彙報查來的消息。
“柳昭墉的確沒死,他現在是禦龍山大當家閆泰身邊的一名謀士,地位頗高。屬下懷疑他當初製造一場意外不過是為了安全脫身,讓朝廷無法追究他責任。”
沈工臣安靜地聽著,沒說話。
對方又道“而且,屬下無意間還查到章平和禦龍山有來往。”
閆泰和章平認識,是柳昭墉在中間牽的線。”對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一旁七星,“屬下不敢輕舉妄動,隻搜到這封柳昭墉和章平之間的信件,其他證據暫時沒弄到。”
沈工臣終於睜眼。
他麵色沉靜,接過七星遞來的信件,打開看了一眼,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這封信,猶如一記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