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歲知道他們的那個主子就住在山上,也就是傳說中的禦龍山莊。
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激動,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但她臉上卻佯裝不知“上山?去哪兒?”
“你不要問這麼多,帶好你的銀針跟著我就行。”村長有些不耐煩,“明日一早我來接你。”
說完就走了。
柳歲歲站在院子裡,許久沒動。
直到春桃來找她“村長和你說什麼了?”
柳歲歲抬頭看她,正要說話,閆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經過這四日的針灸和湯藥,他的咳嗽已經止住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微微有了血色。
柳歲歲見他衣衫單薄的出來,立馬抬腳走過去“你出來作甚?去躺著吧,我一會兒給你施針。”
閆述靜靜地看她一眼,眼神沉靜而複雜,但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屋。
柳歲歲去隔壁取了銀針,就去了他屋子。
她進去的時候,閆述已經躺在床上了。
上衣微微敞開,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
柳歲歲淨了手,將銀針包打開放在一旁桌子上,簡單的消了毒,便開始給他施針。
她坐在床邊,白皙的指尖捏著銀針,落針的時候極快極輕,讓人感覺不到疼。
但很明顯,當銀針落在穴位的那一刻,閆述感覺到一股熱流在體內流動,讓他常年冰冷的身子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他無比貪戀。
他不禁抬眸看向柳歲歲。
即便他不想承認,但也不能否認,柳歡喜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娘子。
一身春桃穿過的舊衣,洗得發白的布料,穿在她身上卻勝過任何綾羅綢緞,一頭青絲挽成簡單的發髻,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膚如凝脂,嬌豔如花。
閆述一把捂住胸口,呼吸重了幾分。
見他突然這樣,嚇得柳歲歲立馬伸手去扣他手腕,想要給他號脈。
卻被閆述一把抽回,板著臉“我沒事。”
“那你捂胸口乾嘛?”
閆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索性閉了眼,不再理她。
他表現太異常,柳歲歲到底是不放心,將他手腕強拉過來,手指搭上他的脈搏。
脈搏跳動激烈,她不由得看向閆述。
見對方臉和耳根都紅了,她還以為他生了高熱,忙抬手去摸,卻被閆述擋了回來。
“你很煩!”他突然變得凶巴巴,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柳歲歲都被他給氣樂了。
她收回手來,雙手叉腰地站在床邊,看著他氣得不輕“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你?閆述你搞清楚,我現在是給你治病的大夫,你態度給我好點。”
在外麵聽到動靜的春桃連忙走進來。
見兩人要吵起來,忙問“怎麼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
“他說話太氣人。”柳歲歲氣得夠嗆,“大娘,你罵他幾句。”
春桃娘一臉不讚同地看著閆述“你一個大爺們怎麼還欺負人小姑娘?”
閆述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她算什麼小姑娘?就是個潑婦……”
“我潑婦?”柳歲歲氣得直瞪眼,“行,我潑婦,我不給你治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她說著氣呼呼地走了。
春桃娘一聽她不願給閆述治了,嚇得立馬追了出去。
閆述躺在床上,臉色鐵青。
不僅是氣柳歲歲,更氣自己。
他向來性格沉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衝動口無遮攔?
而此刻院子裡,柳歲歲被春桃娘拉著手“歡喜,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他性子就是這樣不討喜,等回頭我使勁說說他。”
“他說我是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