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陸夫人’,靖遠侯就知道她是誰了。
那不就是將陸大司馬迷得神魂顛倒的狐狸精麼?
聽聞姿色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靖遠侯臉色好了幾分“原來是陸夫人,不知夫人前來所為何事?”
“喏!”潘氏下巴輕輕一抬,看著被汪夫人摟在懷裡的汪全,冷笑一聲,“我找他!”
她說著抬腳朝他走過去。
汪夫人見她走過來,一把護住汪全,看著潘氏,不滿出聲。
“陸夫人要作甚?”
“他欺負了我家歲歲,我自然是要替女兒出頭的!”潘氏說著已經走到汪全身邊,視線劃過他被紮破的那隻手,“嘖,破了而已,怎麼沒斷呢?”
汪全的手被沈工臣飛來的匕首紮了一個窟窿,這會兒還在冒著血呢。
本就疼痛難忍,本就鬱悶。
這會兒聽潘氏如此說,更是一臉怒容。
“你放屁!哪來的瘋婆子,娘,你快把她趕出去!”
汪夫人連忙哄他“好好好,娘這就趕她……”
話還沒說完,就見潘氏突然取下頭上的發簪,直直地朝汪全紮過來。
汪夫人大叫一聲,嚇得一把想護住自己兒子。
她緊緊護著他的頭,潘氏卻突然轉了方向,銳利的簪頭直直紮進汪全的大腿。
柳歲歲跑進來的時候,就聽見汪全如鬼般哭嚎的動靜。
再看潘氏,她一臉平靜地取回發簪,丟給身邊的丫鬟“晦氣,拿去丟了!”
“是!”
而一旁,靖遠侯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靖遠侯。
他從未見過如此潑辣、凶狠的女人。
汪全嚎了幾嗓子,直接痛昏了過去。
而抱著他的汪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將兒子放開,朝潘氏撲了過來。
一旁被陸仲派到潘氏身邊的女暗衛天錦,一個閃身而來,直接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她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手上發力,掐得汪夫人開始翻白眼。
靖遠侯府的人這才各個回神,一窩蜂湧了過來,靖遠侯更是氣急敗壞。
“反了反了,我要去皇上那兒告禦狀……”
“告禦狀?”一道醇厚的男聲傳來,“好啊,本司馬現在就陪你走這一趟!”
靖遠侯一回頭,看到了陸仲。
他背手而立,站在帳子門口,身軀高大挺拔,將外麵的光線擋了個嚴嚴實實,猶如煞神。
他心頭一抖,心下虛了幾分。
但想著自己的兒子和夫人被欺負至此,有些惱“陸大人可看見了,我夫人被你的人掐了脖子不說,犬子更是被陸夫人用簪子紮穿了大腿,你們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些!”
陸仲抬腳走進來,站到潘氏身邊,沒理靖遠侯,而是對自家夫人說“非得自己動手?傷了自己怎麼辦?”
他說著就要去看她的手。
潘氏立馬將自己的手捧著給他看,委屈得不行“這汪家沒一個好東西,汪全欺負了歲歲,我這個做母親的替她出頭討回公道有何錯?那汪夫人竟還想打我。”
“幸虧你留了天錦在我身邊,不然今日我恐怕凶多吉少……”
一屋子人“……”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陸夫人受了多大委屈。
可剛剛明明最凶猛的那個是她呀。
拿著簪子就衝了過去,快狠準,一點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