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拿著剪刀抵在脖子上,也沒能讓老夫人姚氏心軟半分。
她看著她冷笑一聲“敢拿死來威脅我?那你就去死好了,但你死彆死在我府上,你不是一門心思想出門嗎?那就給我死外麵去,省得丟我敬德侯府的臉麵!”
此話一出,宋媛徹底絕望。
滿眼灰敗!
緊緊抱著她的洪氏崩潰大哭,她看著自己的婆母,哭著道“您這是要逼死她……”
“是她自己尋死覓活!是我拿著剪刀逼她的嗎?”姚氏一臉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煩,“她不是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母親,萬萬不可,媛姐兒可是二弟最疼的孩子,您這樣……他在下麵也會寒心!”大夫人崔氏一臉急切。
三夫人尤氏也出了聲。
“她隻是想出門,怎麼就被逼成這樣?難不成真的要讓她們三個姑娘老死在宋家嗎?”
姚氏不為所動。
“宋家給她吃給她喝日日有下人伺候著,還挑三揀四……”
秦雙喜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出聲打斷姚氏的話“我說句不中聽的,她們吃喝花的又不是你掙的銀子,這敬德侯府說到底也不是你的,是她們的祖父父親伯父叔父一起拿命拚出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姚氏冷臉。
“你閉嘴,我宋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姚氏狠狠瞪她一眼。
“我覺得她們太窩囊了。”秦雙喜抬手,指著縮在一旁的宋家女眷,特彆是指著二夫人範氏,“二夫人,我若是您,丈夫死了,女兒也要被人欺負人,就算舍了自己這條命,也要和她拚個你死我活。”
範氏臉色一白,羞愧地低下了頭。
“還有這些人,這宋家的日子彆說一天,我一個時辰也過不下去。”秦雙喜說話難聽極了,“你們可能是許久沒出過門,不知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像你們這個年紀的世家夫人,可以隨意逛街喝茶看戲,實在無聊,也可以去相國寺聽聽佛經,去郊外山莊住上幾日,我娘她們時常聚在一起打打葉子牌,也可以去酒樓小聚,喝點果子酒,聊聊好玩的事。”
“像我這種小娘子,那就更好玩了,隻要你想,各種聚會每天都有,京城各大成衣坊和珠寶閣,每日都會有新衣裙新首飾……”
她看著宋家女眷頭上的那些陳舊的發簪樣式。
“你們現在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太土了!”
秦雙喜說著看向宋老夫人“但你們看她,她頭上的發簪,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寶玉藍,再看她身上的布料,也是今春才出現的春日錦。”
“她樣樣都沒虧了自己,卻讓你們連門都出不了。”
“彆再跟我說什麼死了丈夫就要安分守己,她也死了丈夫,怎麼沒見她安分守己?”
“其實她就是見不得你們過得好!”
“可你們卻還將她當大佛似的供著,我真覺得可笑。”
姚氏大怒“你……你這個……”
“我不知規矩,我不懂規矩,但我活得開心。”秦雙喜得意洋洋,“再說了,她所謂的規矩,並非是規矩,而是她自私自利的表現!”
“醒醒吧你們,你們自己不爭氣,光靠宋靳一個人努力,宋家這個大門,你們永遠也出不去!”
“還有你,”秦雙喜指著宋媛,“死什麼死?她不讓你進這個家門,你就不進了嗎?我告訴你,她若真敢不讓你進這個家門,你就去宮門口告她。”
“堂堂敬德侯府的宋老夫人,因為孫女出門一次,就不顧血肉親情,將她無情趕出家門。”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她一把年紀不懂事!”